祁京拿出袖中的玉佩捏着,似在宝贵着这东西,微微耸了耸肩。
“或许吧。”
邱志仁想了想,看着祁京道:“我会遵守信用,让你先去用令牌换地图,然后放他们南下,只是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你不成,我会直接动手捉人。”
“好。”祁京的神色这才恢复正常。
大雪纷飞的晚上,两人聊了很久。
直到最后,邱志仁才用一句:“他们也都算是忠义之士,死在这,我也于心不忍,但是你要记住,做任何事,永远不要给人第二次机会......”潦草收场。
祁京下楼前,心想这句话也还算是对的起他细作的身份,只是对不起他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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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卢春等人在城中搜捕人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直到傍晚,祁京才再一次满头淋雪的走进了城北的赈济仓库中。
这里原本是整个信阳城在受灾时的命脉之所,可一直到明廷丢失信阳,却依然没有一颗米粒放入其中。
所以它依然那般残破,依然锈迹斑斑,似乎只是一处没有必要修理的地方。
但也是一处藏人的好地方。
在老鼠溜过的角落,那名仆役抬起头,看向了祁京。
他早已将头上的帛书取下,看过了上面的字迹。
“祁京是谁?为何这里会有他的死囚任免书,你不是韩大人的人?我......”
祁京又一次挥手止住,重复了一遍在牢中说过的话。
“你已经做了一个角色能做的所有事...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你到底......”
“还要我说的多清楚,你根本不是南下之人吧?只是在马宁等人与暗子接头前了解过情况,也根本没有接触过你说的那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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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所以抛出了这些人,是因为不相信我,也想让我认为一队人南下了...混淆视听。”
祁京平静道:“而这些只会证明你一无所知,或许只是这里卫所中的一个锦衣卫?”
仆役的瞳孔瞬间放大,像是被捉住尾巴的蛇。
“你怎么......”
祁京转头看了眼窗外的夕阳,还有四散的雪花,不明白为何会有这么奇怪的天气。
“韩文广说,只有一个暗子带着地图南下了,而你是与马宁等人一起被捉的,依照这个假设,只有两种可能。”
“一,你就是暗子,但你的行为已经出卖你了,二,你是马宁等人中出来假扮的,目的是为了分散邱志仁的注意力,让他着重审问你,为真正的暗子争取时间。”
“所以任由他们怎样拷问你,哪怕像我说的水刑一样,你都不会招一句,因为你真的不知道。”
仆役原本是愤恨着的,听到祁京说完这些话,不由又惨然一笑。
“...看来你真是韩大人那边的人了。”
“这些其实我在狱中就想说的,可你拿出令牌,让我跟着上面的字念,之后又一直不让我说话...真他娘憋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