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正在和魏嬿婉说话,就看见永琏低气压的进来找她。看见魏嬿婉也在这里永琏愣了一下,连忙给魏嬿婉请安。
“儿臣给令娘娘请安,不知令娘娘也在这,冲撞令娘娘了。”
“不打紧,端亲王这是从哪里来啊?”魏嬿婉笑着问道。
永琏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迟疑,随后才回答:“儿臣刚从皇阿玛那边过来,有些事情想和皇额娘商议。”
见永琏这样必定是有话和琅嬅说,魏嬿婉便起身告辞了。
琅嬅见永琏连魏嬿婉都支开了连忙询问:“永琏,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永琏低垂着脑袋坐在琅嬅下首,“皇额娘,有一事儿子不知该不该和皇阿玛说。”
“什么事?”琅嬅耐心等永琏开口。
永琏犹豫了半天才说:“皇额娘可知,皇阿玛免了江南各地多年积欠的赋税和钱粮。”
琅嬅有些不解:“本宫知道这事,这不是好事吗?”
“并不是这样的。”永琏有些激动直接反驳了琅嬅,然后又觉得不妥小声解释。
“皇额娘,皇阿玛几次南巡已经是劳民伤财,这次免税也并没有回馈到百姓身上。不知皇额娘有没有注意到这一路上的行宫和路台,这些都是地方官员自掏腰包用来接驾只为了讨皇阿玛开心的。”
琅嬅这才明白了永琏的顾虑,“修路搭台哪是一点钱就够的,这么大的开支,最后还是要摊派在百姓身上。”
“正是如此,而且儿子了解到为了修路,还强行拆掉了许多民宅,包括一些世家坟墓都需要迁移。民间已有怨言,只是传不到天子耳中。”永琏叹了一口气。
琅嬅看着自己已经做了阿玛的儿子,轻轻询问:“可是这是你皇阿玛最自豪的事情,你害怕皇上不仅不听,还会发怒是吗?”
永琏点点头,“于公儿子不愿大清民困国贫消耗国力,于私儿子不想阿玛留下骂名。儿子惭愧,皇额娘多年教诲可儿子在忠孝之间居然想到的是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