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像她一般隐忍下来,找机会挖兄长的墙角,还是走火入魔,与白逐年厮杀到底?

她咬着唇,激动得脸上都浮起了红晕,活色生香,让拿着吃食回来的月璧看呆了眼。

察觉到有人出现,穆蓉按捺下内心激荡,回头对着月璧又恢复了温婉模样:“方才你走后,我听院中那人说自己是白二公子。我不便过去,你替我将点心送些给他吧,不要饿坏了身体。”

打一棒子当然得给些甜枣,她可不能让白行川真把自己压在心底了,总得让他惦记几分情,这样才能让他心中的刺在无数次的后悔中越扎越深。

月璧不疑有他,将糕点送过去,临走还不忘替少夫人卖个好:“二少爷,方才少夫人听见您的声音了,叫我送些点心来,让您好好保重。”

白行川看着月璧搁在窗台的点心盘子又哭又笑,她什么意思,她说要他放下,为何还要给他几分关怀?

不,也许这只是作为嫂嫂,给小叔子的普通关心。

可她明知自己对她的心意!

这究竟是一种残忍的施舍,还是别有深意的暗示?

悲痛与希望不断在白行川脑中争执,纠缠之下竟有几分走火入魔之感。

白行川经脉中真气鼓荡,逐渐汇成大海。困住他的麻绳一点一点绷破,直到彻底断裂。

强行的突破伤了心肺,让白行川不由吐出一口血来。

但他丝毫顾不上身体上的伤,只是直直地朝窗台走了过去。

佳人着嫁裙红衣烈烈似乎还在眼前,白行川混合着泪与血,将点心吞吃干净,连盘子也碾成粉末,装进了贴身的香囊中。

白行川温柔地将香囊放进怀中,随后再撑不住反噬,昏死在了原地。

而他的好大哥也惶不多让,在一坛坛酒下灌到彻底醉晕,独留新娘子在房中,烛泪滴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