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村里姑娘失踪过来寻找也算不得闹事,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陆之承站起身走到县令旁边说道:“敢问这位村长,这路姑娘是如何失踪的?”

柳家湾村长支支吾吾了半晌才道:“是,是投河。”

来看热闹的人都惊讶了,这姑娘好好的为啥要投河。

陆之承点头,将众人的好奇问了出来:“为何要投河呢?”

沉默良久无人开口,柳家湾村长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大人,这路家想把自家女儿嫁给府城员外老爷,路家姑娘不愿意这才投了河。”

陆之承都被气笑了,还真是能避重就轻,这会他不得不说的直白一点:“府城刘员外有一正妻三妾室,所以路姑娘该如何嫁进刘府呢?”

柳家湾村长低下头不说话了。

县令本以为这陆副将找自己过来不过就是想震慑一下这些人,没想到还真有自己的事情。

“路家人可在?”

这时候一对中年夫妻走了出来,妇人噗通跪在县令一步之外的位置,就开始哭喊:“大人,你得给民妇做主啊,我家好好一个女儿被这闫家捡到,不去家里通知就这般留在他们家中,到底是抱的什么心思啊?”

“闭嘴。”县令最厌烦这些无理搅三分的妇人:“你先回答是否逼迫女儿为妾?”

路母连忙摇头:“大人冤枉,小女出嫁前我是跟她说过的,而且员外老爷也不是纳她为妾,说是平妻,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

县令双眼一眯:“大夏律法,诸有妻者更娶妻者,徒一年,女家减一等,妾为贱流,不可扶正,以妾为妻者徒一年半。”

路母身子一缩,不敢出声了,她一个农家妇人哪里知道律法,只是媒人说等同于平妻,她自然也就信了,不管路程雪如何跟她解释她都认为是女儿不愿嫁给那般年纪的人。

县令继续道:“逼良为妾为娼者徒一年,父母减一等,知情不报者处三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