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今银钱凑齐了,赵明秀你即刻安排修缮南宁侯府,不可让南宁侯觉得我北沧对他存了轻视之意。”天德帝的声音沉稳有力。
“臣遵旨。”赵明秀颤抖的应声道,心却在滴血,他身为户部尚书,刚刚捐出去的银钱也不算少。
“至于那羽衣霓裳……”天德帝故意拉长了音调,目光扫过众臣,最终定格在顾南殇身上,“既是南宁侯府一时困难,朕也非不通情理之人。但御赐之物,非同小可,不可轻慢。南殇,你既与南宁侯府有旧识,此事便交由你处理,务必让南宁侯府明白,朕的恩典不可轻弃。”
顾南殇闻言,心中一喜,那羽衣霓裳他可还要看着他家媳妇穿上,站在鼓上给自己跳一整夜的舞呢,怎么可能会让它被他父皇收回去!
他面上不显,只是再次躬身行礼,声音依旧沉稳:“儿臣领旨,定不负父皇所托。”
当日下了朝,顾南殇便以雍王的身份直接去了南宁侯府。
宋子温等人自然是不敢怠慢,但新赐的南宁侯府实在是太过简陋,所以顾南殇还是被他们热情的“怠慢”了一番。
好在他手里刚出炉的圣旨是送到了宋子温的手里。
因为替他们解决了燃眉之急,宋子温这才给了个笑脸,特意让简直代为招待。
至于顾南殇跟着简直去了他所住的院子又忙活了些什么,自然没人知晓。
南宁侯府的人只知道雍王殿下走的时候脸色不善,估摸着是被气到了。
简直那些从前的同僚,被吓得纷纷又去了主院,不是打探简直如何得罪了雍王殿下,便是落井下石了一番。
这些人自然都是认得顾南殇,如今见简直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得罪北沧最有权势之一的人,心下顿时不满。
当然还是极少数人是知道顾南殇与简直之间的关系的,自然是不会傻傻的去得罪简直。
哪怕他最后,只能算作是顾南殇养在身边的一个乐子,那也是雍王的人,他们得罪不起。
从前在锦越不敢得罪摄政王,到了池乐就更不敢得罪雍王了。
况且简直与南宁侯又有从小的交情在,这几人心照不宣,纷纷收敛起自己的好奇心与恶意,以免一不小心触了霉头。
其实顾南殇在简直的院子里,并未多做停留,不过是抱着人亲热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