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方清眉头紧锁，轻声问道：“弟子不知，还请前辈明示？”

“造化弄人啊！老朽本以为有缘之人起码是个当世天才，修为最低也是神魂后期，”

老者声音再次响起，有失望，有不甘，也有遗憾。

“老朽不惜耗尽全力，融合上古阵法，将全身修为提炼封印，得此造化者，修为增加是遇强则强。”

方清听着，更是不解，连忙小心再次问道：“前辈，弟子还是不明？”

“你若是御神后期，使用金光能量可让你进入问虚中期，”

“你若问虚后期，可让你进入问鼎中期，”

“你若问鼎期，则可助你踏入问鼎后期巅峰，”

老者语气满是可惜，幽幽开口道：“虽无法突破道进入问镜期，但也有一丝希望。”

“啊！”

“问虚？问鼎？问镜？”

这便是传说中的天魂阶段！

......

方清神魂如五雷轰顶，完全愣住了。

他也彻底明白，老者说的可惜是何故。

先前，还因为修为猛涨而暗自窃喜，此刻，如坠入万丈深渊。

“老朽这一缕天魂残影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不过在彻底消散前，能遇到小友，也算不白等一场。”

“前辈，你放心，”

“我既然得你道承，定当还你所愿。”

听着老者的话，似是会永久消散于世间，方清也顾不上跌入谷底的心情，看向老者目光坚定道。

他见过老者为众生独战上天的壮举，虽不知天道为何不公，但他愿意走完老者未完成的路。

“众生芸芸，天道无情，可逆天而行......？”

老者停顿许久，犹豫了许久， 最终还是释然了：

“小友，你虽继承了老朽的衣钵，但逆天而行，对你来说太不切实际，随缘就好。”

老者话里的担忧，方清听的很清楚。

他这个有缘人，怕是让老者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要破灭了。

老者等待了几千年，

却是等来一个最为弱小的他。

即使圣人，此时，也会失落，而老者并没有怪罪之意。

这反倒让方清很不舒服。

哪怕老者埋怨几句，骂他几句，也要比现在舒坦。

......

“前辈，我到底是何资质？”

想着造成一切的根本原因，他转而问出了目前最为关心的问题。

难道真是他资质不行，辜负了老者几千年的等待？

“你本无道骨，却因祸得福，得逆天环道运滋养，铸就无上造化道骨，资质已属旷世天才。”

“既然如此，那前辈应当放心才是？”

......

“哎！我那劣徒不会给你太多时间！”

“可惜了！若器灵未受损过重，或许能助......”

老者欲言又止，沉默许久，叹息道：“小友，逆天环的使用之法留给你了，你自行体会吧，老朽走了。”

“前辈，前辈......”

方清的呼唤，老者似是再也无法听见，无法回答。

老者残影渐渐模糊，在即将消散于方清神魂之中时，化为了一片熟悉景象。

只见一山谷之幽，老者独坐于秋。

其面容消瘦，缓缓闭上了双眼。

随着残破不堪的身体，化作漫天金色光点。

随之，景象彻底消失，如同老者几千年的等待。

一切回归了平静，终究是造化弄人.....

“前辈！”

方清心神一震，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