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很久,还是没有改变,谢陈和袁宁江忍受着极大的压力,其他选手虽然未说话,但目光中的讥讽隐藏不住,教派长老那高高在上的语气更加令人气愤。
梅水衣一去不返,奉天阁区域传不出丝毫动静。
丹斤府无声,晁措无奈摇头。
龙神女第一次避开谢陈目光,不敢对视。
高楼上,纷乱嘈杂,有讥讽,嘲笑,毫不掩饰,最多的是杀气,很多宗门都忍不住想要谢陈和袁宁江身死。
“我们走,不在这里接受羞辱!”,谢陈大吼,感到绝望,袁宁江的实力仅次于刘岩,比秦准泽还要强,足可进入七府修行,但现在所有的教派都不愿收纳,只因为他和自己有牵连!
袁宁江惨笑道:“走去哪里?北境再无处容身”,他知道,失去宗门庇佑,即使当一名散修,今后也会遭受无休止的追杀。
“去割阙山,我定让你留下!”,谢陈下定决心,要带好友共同回去。
袁宁江却不愿,“白山主不会收我的”。
而从内心深处,他也不愿寄人篱下,即便是自己的好友。
谢陈咬牙说道:“你不需多想,跟我回去!”。
袁宁江脸色惨白,但目光坚毅,“不,就在这里等着,我坚信自己的选择没错,北境这么多宗门,难道全是道貌岸然的肮脏所吗?”。
他不想屈服,此时离去,只会让自己更加狼狈。
“师叔,我们真的应该做出改变,不能再目空一切了,不吸纳新人换血,很快就要腐朽倒塌!”,般若汤的年轻领队不知何时也跑上了高楼,与邋遢道人低声交谈。
他很焦急,真心流露,“决赛上的场景您也看的见,最强几人全是七府之外的选手,我们的统治地位岌岌可危,这难道还不是警醒吗?”。
“宗门势力盘杂,派系相交,多少年没有收取外人,只是在长老、高层的后代亲属中择取弟子,这样下去,选择越来越小,会出大问题的!”。
“袁宁江重情义,自身天赋也不差,我相信他能给般若汤带来一种不同的风气!”。
邋遢道人默默听完,目光闪烁不停。
“不能再犹豫了,错过机会,也许就会引发严重后果”,般若汤年轻领队语气恳切。
邋遢道人酒气熏天,但并不糊涂,头脑比谁都清醒,年轻师侄能看到的问题,他自然更加清楚。
“那就,姑且试试?”,他意动了。
“唉,也不知是福是祸”,同为七府一员,邋遢道人深知收下袁宁江所要承受的压力。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楼前,吐出一口闷气。
“袁宁江,可愿去往般若汤酿酒?”。
一句话而已,带有几分洒脱,还有自嘲,但却压盖下所有嘈杂,扫清了天空阴霾。
谢陈万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寄予厚望的丹斤府不曾有所表示,另一家没有多少感情的般若汤居然愿意收取袁宁江。
他看向邋遢道人身后的那个年轻人,容貌并不出众,在赛场上几乎没有多少交往,但是关键时刻,做出了很暖心的举动。
袁宁江紧绷的精神霎时松懈,眼眶都红润起来,声音有些哽咽,“我愿去!”。
毕竟只是二十出头的青年,面对所有人的羞辱,能承受下来已经耗尽了全部心神,终于有人愿意收留,他心情复杂。
鹤老鬼大惊,“般若汤想要冒大不韪,与北境为敌吗?”。
邋遢道人身材雄壮,虽然浑身酒气,可目光灼灼,盯着鹤老鬼,一句话未说。
朝门库的老人感受到一股极强的压迫感,不自觉后退几步,他体型瘦削,脖子修长而纤细,此时却低下了头,不敢去看。
“李邋遢,酒气未醒,回去再考虑考虑”,当平府鹰钩鼻老者开口说话了,看似语气不再尖锐,但仍旧强势。
道人摇头,“他是他,幼魔是幼魔,两人是独立的个体,怎能混为一谈,今日收下袁宁江,不代表般若汤立场改变”。
话语有示弱的成分,可当平府还是不满意。
“已经分割不开了,继续搅闹,视为挑衅!”,鹰鼻老者阴沉说道。
邋遢道人微笑,“雷宫,我与你好好说话,你也心平气和交谈,再敢摆出这副嘴脸,打断你的鼻梁!”。
“好啊,执迷不悟,那就领教一下般若汤的降龙功!”,鹰鼻老人名为雷宫,脾气如同火雷,受不得刺激,当即就要动手。
卢府老书生也开口了,针对意味很浓,“难道要和袁宁江一样自甘堕落吗?”。
道人哈哈笑了几声,盯着卢府,轻声吐出四个字,“堕你老母”。
满场寂静,都被震惊了,七府如同苍天高悬,今日却在直接爆粗,颠覆了很多人的想象,谢陈对袁宁江轻笑道:“你这未来的师门长辈,性子不得了,可得小心伺候”。
袁宁江没有心思开玩笑,紧张注视高楼。
老书生豁然站起,如同发怒的老狮子,须发倒张,怒吼让高楼都在震颤,“李邋遢,找死!”,他不是说说而已,已经开始动手了,眨眼出现在邋遢道人身前,一拳打出,法术万千,这座楼顷刻间化成飞灰,狂风席卷而来,广场上年轻选手惊叫着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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邋遢道人抬起一脚,和老书生的拳头碰撞在一起,光波肆虐,卷上九天。
“满口喷粪!”,老书生也有三斤脾气,瞬间又打出三十拳。
“喷你老母”,道人依旧微笑,单掌伸出,将所有攻击尽数接下,没有造成破坏,口中骂不停,“书读到狗肚子里去啦?连基本的公义道德也分辨不清,连累你老母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