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银腹部被白虹贯穿,留下一个拳头大的血洞,他倒在地上惨叫,那种撕裂般的疼,难以忍受,谢陈有意使坏,这一拳避开了要害,看似惨烈,但伤及不到性命,他还在拳光上灌注了大量刈字诀锋芒,顺着伤口扩散,侵入许长银体内,如无数小刀窜动,令人痛不欲生。
“就这样结束了……”,很多围观的人惊叹,群愤刚被激发,还未升到顶点,自家小相公就戛然落败,瘫倒在血水中,凄厉嚎叫,让所有人都如鲠在喉,总觉得憋闷。
是骂也骂并不痛快,出手打不到,再张口又显得刻薄那种复杂心态。
“不管怎么说,幼魔欺辱咱们辛江府,必须付出代价!”,有激进的年轻人在鼓动,试图挑起民愤。
女官在城墙上也注意到了这里的变动,明艳脸庞上看不出喜怒,但还是吩咐了一句,“去几个人,疏散一下,不要因为赛场上的一些小事而丢失了临江城的气度”。
即使对许长银不满意,对谢陈的做法有意见,她还是能相对公平,尽力维持主办方该有的风度。
“魔头,你…还要怎样?!”,许长银汗水湿透绿袍,平翅黑金冠很早就掉落,披头散发,脸上布满伤痕,血痂和黑发夹杂,昔日的倜傥形象尽数消失,只剩下狼狈。而腹部的血洞更加渗人,斜着穿过身躯,刚好擦着脊柱过去,留下很多白色锋芒,噬入骨髓,他无时无刻不在感受痛苦,直不起身,只能瘫软在地,仰望站立的谢陈。
随着他说话,情绪激动,腹部伤口中涌出大股血液,甚至能看到肠子在蠕动,鲜红的肌肉断裂,分出无数断茬。
谢陈没有说话,就这样直勾勾盯着他,两人沉默了很久。
许长银终于忍受不下去,他被打倒,躺在血污中,这是自家的主场,被很多人围观,脸面挂不住,何况谢陈的眼神阴森,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时间越久,许长银心中越是忐忑,备受煎熬。
“你到底要如何?”。
许长银快要崩溃了,大吼出声。
谢陈叹了一声,目光幽幽,他对许长银感到失望,这个家伙脑子泡水了,一点也不灵光,该如何做还需要自己来提醒,浪费口舌不说,还会让旁人觉得他是在故意敲诈勒索。
“自己找财物法宝灵药出来抵命,什么都可以,只要等级够高,我不挑”,谢陈蹲下身,与许长银距离很近,低声说出自己的要求,他牙齿洁白,脸上笑容却让人不适。
“不然,你今日就要退赛”。
因为周财神的缘故,谢陈不想和辛江府闹出太深的仇怨,所以才想出这样的,惩罚。
纯粹是为了给小相公一些教训,让他长长记性,可不是我谢某贪财!
“用淘汰做威胁,他肯定不愿,会乖乖认从”,谢陈心想。
许长银的愤恨消失,瞠目结舌,眼珠子瞪溜圆,嘴巴张大,就这样呆滞了好久,下一刻,悲愤欲绝,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吼,“你还想……”。
啪!谢陈眼疾手快,早准备好的大巴掌狠狠摔在许长银嘴巴上,他脸庞都扭向一边,又有数颗牙齿飞出。
“傻子,还不够丢人,非要大声嚷嚷出来,让天下人都知道你在交钱保命吗?”,谢陈一手捂住他嘴,让许长银满腔怒火发泄不出来,他还在低声提醒,一副完全是为对方考虑的模样。
许长银快要哭出来了,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有人吃了蛟龙胆,敢光天化日勒索他这位水帝宫传人,居然还是第二次?
“别抱怨,你没有资格,主动跳出来找死,不杀已是开恩”,谢陈目光不善,大有谈不拢就动手的趋势,催促道:“手脚快些,没时间和你浪费,交出钱财保命,我还要去找卢洞实谈下一笔买卖”。
“这贼人,敲诈我不算,还想去打卢府的主意?”,许长银心中在滴血,眼珠转动,看向一旁,白袍书生正在和罗鱼让比试,两人并没有下死手,交手声势震天,看起来场面恢弘,却尽是花架子,半天不见血。
“红叶城仙子不愧第一位破境,道法高深,不可揣度!”,卢洞实长啸,浑身覆盖紫色光焰,即使在对决,也从容不迫,气质神秘,吸引了很多目光,不断有人叫好。
“阴险书生,心眼子贼多,与我商量好一起对付幼魔,他却跑去和罗鱼让切磋,软绵绵无力,博取英名,留我独自受辱!”,两相对比,许长银心中生出了不平衡,咬牙切齿怒视。
“快点的,不然让你连那最低的一根柱子也爬不上去”,谢陈很懂得这些大教弟子的心理,脸面放在首位,尤其是走到了这一步,如果再被淘汰出去,或者名次太低,会生不如死。像许长银这种最在乎形象的人,威胁退赛就是最大软肋。
绿袍被血液染红,许长银脸色变幻,阴晴不定,突然,他小声说道:“你答应我,一定会去敲诈卢洞实!”。
谢陈错愕,想不出这和当前有什么关系,不耐烦道:“这不是你操心的事,再说,那不叫敲诈,是让你们交出学堂费用,省得以后不开眼,招惹到不该招惹的敌人,一不小心就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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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银情绪激动,“有关系,单我一人交钱,宁死不从!”,他大义凛然,与谢陈对视。
“王八坨子的,还来劲了”,谢陈被气笑了,骂道:“兄弟情深是吧?有难一起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