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永手持长剑,躲过几人,跳到围拢司月的四人身后,一剑刺向那人后背,可惜,人家早有防备,轻松避过,反身探出一拳,砸在丁永胸膛,这位练过拳脚的公子哥也只是功夫稀松,被锤倒在地,感觉胸口闷疼,面色惨白。
“哥!”,年纪最小的富家少爷,丁环,与丁永是血亲兄弟,担忧丁永安危,就要冲过来。
秀禾女子司月也担心,“丁永,连累你了”。
“自身都难保,还有闲心忧虑别人安危”,一名领头的劫匪砍死司月身边的最后一名护卫,狞笑着走来,对这位善桥城内司家大小姐垂涎不已,虽然年纪尚小,但秀禾女子身姿极好,面容俊俏不像话,落在这帮整天在林野间餐风露宿的匪徒眼中简直是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他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伸手向司月肩膀抓去,“小娘子真是可人,带回去做压寨夫人”。
“啊,走开、走开!”,司月又惊又惧,慌忙后退,但是如何能避开,眼看就要被抓到。
“司月姐姐!”,另一名女子,吴慧泉,眼看闺中密友将要受辱,泪流满面。
另外两名头领已将所有护卫全部砍杀,带着众劫匪围了过来,对着吴慧泉吹了声口哨,笑道:“小妞不要急,过会也带你回山寨,与司月姐姐共享红尘风流”。
“下流!你们去杀光匪徒”,吴慧泉娇斥一声,怒视这群劫匪,命令家丁去拼命,她容颜不输司月,也是善桥城少有的美丽女子,可在众劫匪眼中也不过是将要带回寨中的柔弱丽人,所依仗的那几个家丁根本不是对手。
“拼了,死也不能受辱”,蒋东楼大喝。
领头劫匪哈哈大笑,“小白脸细皮嫩肉的,砍了带回去,剁成大块炖煮下酒!”。
这些人在山林间劫道为生,不知杀了多少人,一个个凶神恶煞,把两名女子吓得大哭。
司月跌倒在地,惊恐地看着劫匪探来的大手,比自己的脸还大,像铁爪般有力,怕是能捏碎自己肩膀。
正是形势危急时,谢陈砰然落地,带着从高空坠落的强大能量,踩在这名劫匪后背,一瞬间,他连惨叫都未发出,骨断筋折,与谢陈一起陷入地面。
“这是”,司月只看到眼前一黑,地面塌陷,黄色尘烟升腾,脸上沾染许多温热水滴,不由得伸手擦拭,洁白手指上嫣红血滴刺目,还带着碎肉,顿时尖叫,以手撑地往后爬去。
“不得不说,山主选择的时机真好,恰是英雄救美的关键时刻”,地面出现了一个两米的深坑,谢陈在坑洞中臭美,而那名匪徒,上半身碎裂,胸腹间血与肉交织,只剩下头颅与双腿完整,却埋入土中,死的不能再死。
“老大!”,众劫匪惊呼,哗啦啦围上前,探头向洞坑看去。
谢陈跳出,从他们头顶划过,双脚沾满碎肉沫,洒落一地,自然是没鞋,在割阙山锻炼厮杀,什么鞋也穿不长久,索性光脚战斗。
“呦,还是匪首呢,不过死了,应该活不下来”,他站在司月身前,双手叉腰,正对所有劫匪。
“这是什么东西?”,劫匪惊呼。
“野人!”,司月美目瞪圆,吓晕过去。
实在是谢陈的造型恐怖,全身赤裸,肤色漆黑,腰间围一条鹿皮裙,头发胡子混成一体,缭乱生长,混着树枝杂叶,双脚上沾满红色白色肉末,鲜血流淌,充满兽类身上的血腥味与臭味,看着不成人样,实与深山老林间中冲出的原始野人一般野性,比那些劫匪还要可怖。
“至于吓成这样?”,谢陈不满,走到司月身边,也不管她那娇柔脸庞,啪啪拍了几掌,“醒醒,我是来救你的”。
“那野货,休要逞凶!”,丁永大喝,拿长剑指着谢陈。
“放开司月!”,蒋东楼也带着吴慧泉、丁环一起走来,只是他们仍旧惊悚,不敢靠的太近,站在远处呵斥,武器对准谢陈,大声喊叫。
谢陈猛翻白眼,对着丁永他们笑了一下,露出洁白牙齿,这一笑,好歹没把众人吓晕,丁永双手颤抖,吴慧泉嚎啕大哭。
与各类兽王搏杀月余,他全身杀气不受控制外泄,眼神中无时无刻不透露出凶狠,比最暴烈的虎狼还要可怕,牙齿间还带着那匪首身上炸起的肉条,像是吃人的猛兽。
“你们过来,聚在一起不要走散,我先把这些劫匪杀了”,谢陈对着丁永他们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