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阿四没有开口,当初他在修行没多久,便被师门发现身具“先天劫脉”,这种特殊的体质,虽说修行时进境颇快,但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面临功散道消的危机,师父为他搜集了许多灵珍,还为他施展元阳符洗炼本源,可是这并不能彻底改变他的情况,有一次师父出门采集灵珍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而宗门之中,没有其他人愿意为他施展元阳符,都觉得他会在不久之后,便功散道消,成为一个普通人,于是他只好离开宗门,自己寻找治好先天劫脉的法子。
他的心情很复杂,要说起来,宗门中的师长不愿为他施展元阳符,其实他也能理解,毕竟这道符箓比较特殊,施展之后所付出的代价,确实很难承受,可是他想活下去,很想活下去,师父为了他做了无数尝试,他不想这些努力白费了。
至于三位师叔祖施展的元阳符,能否彻底治好他的先天劫脉,对此他心里也没底,而回归宗门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实际上,他不怎么想回去,一想起那里,心底便百味杂陈。
“不必了,不敢劳烦几位师叔祖的大驾,我自己的事,还是自己解决吧。”他思量了一番之后,还是拒绝了对方。
“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这种机会非常难得,你这先天劫脉非常罕见,哪有太多的法子可行。”赵太焕有些意外,对方会拒绝他,毕竟对方的情况他很清楚,应该非常需要这样的机会。
“我在这里习惯了,要是去了宗门里头,可是很难适应,再说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即便几位师叔祖联手施展元阳符,也未必能治好我。”赵阿四再次拒绝了对方。
赵太焕叹息一声,当初对方在宗内孤立无援,只好选择从宗门出走,如今想要劝对方回去,看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他还是决定再尝试一次,于是便说道:“如果我能胜你一招半式,你就好好考虑一下此事,怎么样?”
“你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能跟我说说吗?”赵阿四并未接话,反而打听起对方的真实目的。
“身为宗门中的人,自然要扩大宗门的影响力,这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吗?”赵太焕也没有隐瞒,作为宗派势力无法影响的古墟,自然会吸引宗门的注意,尝试将这里纳入掌控。
赵阿四冷笑了两声,然后说道:“终究是我挡了你的路,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