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父每回都是哭穷,还言语诚恳的保证一定会尽快筹措到粮食,叫村长在宽限两天,话都说在这份儿上了,村长也无话可说,无功而返,下一回再来,林父也是同样的说辞,总之就是花样百出的延迟交租税。
像他这样的人,恰巧就是村长最怕的两种人之一,对人都是乐呵呵,满口答应和保证,但是就是一点儿事都不干,直接拿起没法子,还有就是那种家里蛮横绞缠的,混不吝,不听人话,胡搅蛮缠的最累人,这类人还大多都是嘴巴毒辣,说话又难听又脏,简直就是村长的噩梦。
越来越临近上交租税的最后期限,但是各村各户都还有人家没有交,里正和村长也有些焦头烂额。
说了村子里交租税的发生的各种纷争,林父情绪不太高,想到这世道的艰难,心中就百感交集,
官府不作为,却各种苛捐杂税,徭役,劳民伤财;四处作乱的流民和四处逃窜的流民百姓;还有他们这些人心惶惶、无心耕种的农人......真不知道这世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林母几个妇道人家也担心这世道,但是她们的注意力大多聚集在身边的小事上,拉着林兰华说这说那的,林兰华也随她们。
在林家待了一个多时辰,赵大成和林兰华不顾林父林母他们的挽留,驾着骡车回家了。
几百里外的永州府外,从柳州那边涌过来的流民越来越多,好些都是拖家带口的,因着柳州和洪州离得近,好些百姓一早就防着流民叛军了,流民军队才踏入柳州境内,就已经有不少百姓望风而逃,往永州府这边过来了,
及至后来,柳州惨遭围困,越来越多得百姓加入逃荒得队伍,现在永州府城外就有不少流民,城中得粮食早就已经在之前潭州盛州那边流民来得时候,消耗得差不多了,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粮食施粥,只能派军队昼夜不歇的驻守城门。
永州府的知府根本不敢轻易放流民进入城内,当下局势已然十分紧张,城内同样风声鹤唳,人心惶惶,要是再放流民进来,百姓更加惶惶不安,人人自危。
更加震惊的事儿是柳州已经被流民的叛军拿下了,永州在三天前就已经收到消息了,永州的知府正忙着向上面求援,还给派人给周遭的湖州、衡州等几座府城求援,
他可不想布洪州和柳州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