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闹声中,许凝站在许天儒面前。
许天儒讽刺一笑:“你一个出嫁女,能掀起什么风浪?”
许凝蹲下身,与他视线齐平,然后微微一笑道:“忘了告诉你,兄长没死。”
许天儒的笑意僵在嘴角,瞳孔突然缩紧。
聪明如他,又怎么会想不到这是为什么。
突然他惨烈一笑,整个人颓废不已。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许凝站起身,俯视着许天儒:“日后我们许家要不要留在京都,全看兄长的意思,至于你们许家,都将成为过去。”
“父亲,这是我最后叫你一声父亲,往后的日子里,我与母亲,自由了。”
许凝转身对钱征道:“大伯,我们走吧。”
钱征点点头:“走吧,瑾年还在外面等着呢。”
相关人等离开后,盛景才招了招手,让人将许天儒带下去。
一夕之间,偌大的许府被满门抄家,许天儒和许少华被下了昭狱,许文茵被废后。
玉夫人得了一纸和离书,带着贴身丫鬟随许凝离开了京城。
许家家产全部充公,据说那家里查抄的东西,竟然将国库都填了三分之二。
流水一样的马车,从许家出来,然后前往国库。
许家这边还没出来,国库那边的都已经卸货出来了。
原本门庭若市的许宅,就此成了京城人人觉得晦气的地方。
不仅许家,那日在朝会上被温太傅指证的那些官员,也全部被抄家彻查。
一些昔日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员,也悉数被查出来。
一些地方官员,也在收到京城的命令时,迅速行动。
布置多年的网,终于可以收了。
大理寺审案,足足审了快三个月,连年节都没能休息。
一案牵扯另一案,一案关系另一案。
贪财受贿,买卖官职,科举舞弊,杀人害命等等,一项项罪名,将这些人扣的死死的。
睿德帝像换了一个人一般,肃杀果断,就连御史以死劝诫都没用。
硬生生让京城紧张了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