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天谴之神陨落之际，他的能量自动分担给各个世界的天道，这才没让寄九轻松打破世界法则。

然而黎夜不知道的是，寄九抓了很多气运之子，正在重塑本体。

若是本体塑成，以他的力量干掉一个掌管法则的世界天道，不成问题。

“想这么多干什么，那些都过去了。”纪承允玩弄着黎夜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

黎夜任由男人捏着，表情有淡淡的悔意。

“或许当初得知预言之后，我就应该毫不犹豫地杀掉他。”

纪承允闻言，不禁开口，“当初星轨推算，并没有算出具体时间，只道寄九是灭世神魔，会使万千世界遭受劫难，生灵涂炭，甚至还会有世界因此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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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夜颔首，“没错。”

纪承允接着道，“但你仔细去想，当初寄九利用九洲修罗地狱的权利，把某些小世界变成了屠杀场，最终导致崩塌，无法挽救，确实应了预言上的【世界崩塌】”

黎夜心中思绪纷繁，不自觉接道，“你我陨落，都没能杀死他，可气。”

当初创世神想和灭世神魔同归于尽，却在最后关头被天谴之神代替。

天谴之神就此陨落，创世神神魂也受到重创，最后为救天谴之神，不惜分出一半本源之力。

但灭世神魔——寄九，他们的确不知是如何逃脱的。

或许，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切就会明了。

知道他想岔了，纪承允把黎夜的脸掰正，与他头对着头。

“现在有好多小世界被寄九所建立的神社抽取信仰之力，还有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因为梦社全民不得安生，这怎么不能算是生灵涂炭呢？”

说到此，黎夜再不懂，就是傻子。

他低垂眼皮，睫毛下压，看起来有些委屈。

“所以说，预言还没有结束，当初就算在他现世之初，也是杀不了他的，对吗？”

纪承允没回答，就这么托着对方的脸。

黎夜知道了答案，心中却还是难免会怪罪自己。

如果预言必定实现，那当初把九洲修罗地狱的管理权交给寄九的自己，怎么不能算是帮凶呢？

若不是修罗地狱，当初那些世界，也不会在崩塌之前，遭受地狱之火的折磨。

纪承允看黎夜这副陷入悔意自责的模样，一眼就知道这人心中在想些什么。

他道，“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就算没有修罗地狱的掌管权，寄九仍然会和预言里一样，用别的方法把世界搞得一团乱，最后在摧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