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栋梁摇摇头，表示卓坤可不配有命活那么久。

“用了特殊的东西给他续到昨天的，嘴里的东西不吐干净，我心难安啊。”

死之前卓坤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

他加入梦社是在成年后，因为背靠姑姑，又不差钱，很快就混到了梦社高层。

梦社知道他有死相，允许他留一部分“信仰”在身体里。

梦社成员之所以把盗来的气运称之为“信仰”，是因为他们的社主告诉他，他们可以成神。

有的人一出生就拥有百万家产，而有的人出生就惨遭抛弃。

为什么？

因为天道的不公，把大气运都给了那些人。

如果他们受天道眷顾，不是同样可以成为人上人。

他们不甘，他们不愤。

社主就是在这时出现的。

社主让他们用特殊的符箓和阵法盗取别人身上的气运，反馈给他们。

他们的运气开始变得好了。

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成绩优异清华北大不是梦。

一传十十传百，梦社就这样日渐壮大，成了国安局恨之入骨的存在。

黎夜看完文件袋里的东西似有所思，“你们说，这个梦社是从国外进入我们国家的？”

“具我们调查，是的。”

此刻病房里只有两人，局长直接直言不讳，“黎小友是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黎夜没有否认这个称呼，只在心里说，那这问题可大了去了。

这要是两百多年从国外传进国内，那他三百多年前就见过此类盗取他人气运的人，是怎么回事！？

倒反天罡？

“不好说。”黎夜把梦社资料装进文件袋，双手递还给肖栋梁。

“你们没发现吗？盗别人的气运给社主，社主在反馈给自己的社员，其实就是个悖论。”

社主在中间起到了一个什么作用？

既然是为了社员，那还不如社员盗走气运后直接用不就好了。

为什么还要给过去，还回来。

图好玩？

黎夜眼眸一亮，“除非……气运被掉包了。”

肖栋梁认同的点点头。

“这些社员身上的，都是社主给他们的“信仰”，至于他们盗走的气运被社主弄去了哪里，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