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去抓布条,心道我这手也腌臜了,干脆一起洗了洗,就是孩儿有些不耐煮,放了一下就有些受不住,不过应该比不洗好些。”
看着儿子双手好几个大泡,老太君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也不知该心疼还是该骂他。索性转过头去,抹掉眼泪说道:“倒是老身疏忽了,你既然已经受了罪,就由你操弄吧,老身的手也不干净。”
“诶!我来吧,怎么操弄?”
老太君指点了一番,让他将药铺撒在伤口上,又将布条紧紧的勒了好几圈,这才算将将止住血。
如此大的动静,王令仪却毫无所觉,好似没了感觉一般。
“母亲,令仪会没事吧?脸色怎么这般苍白?”
“老身也不清楚,咱们谁也不会医术,这绑扎敷药的法子,我也只是从你弟媳妇嘴里听过,真要上手操弄也是头一次,听天由命吧!”
崔庭恩后背冒起冷汗来,不安的问道:“血已经不流了,是不是就会好转?”
“老身说了,老身不知道!”
崔庭恩好似没听到一般,不断的说着:”会的吧?已经不流血了,怎么也该向好才是。”
老太君看着有些魔障的儿子,也有些气闷,可自己又能怎么办呢?早知道多学些旁门左道傍身就好了。
“奶奶,你看看那边是不是官府的船?”此时,小霖儿看着前方,不确定的问道。
老太君踢踢儿子,让他别癔症了,快上前查看去。然后便转头去了舱内。
回过神的崔庭恩不解的问道:“母亲,你去干嘛?确实是官府的船。”
舱内传过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我去干嘛?我去干嘛?老身去洗洗!一身污秽的怎么见人?硬是让老身顶着一身骚臭的都快半个时辰了,你踏马可真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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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行船停一下!前方的行船停一下!例行检查!例行检查!等等,兄弟们抄家伙,前方好大的血腥味!”一艘明显的官府的船向崔庭恩的座舟靠拢,只是来人好像有些不正常,人人都手持横刀,像匪徒多过像官差。
崔庭恩整理了一下衣衫,朗声说道:“诸位,还请上船一叙!我这里有伤患需要帮助!”
来人的头领越众而出,站在船头大声喝骂:“呔!你这狗胆匪类,做下如此大案还敢调戏官差!爷爷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兄弟们,大爷我被人小看了,兄弟们怎么说?”
“宰了这个畜生,切做板刀面喂王八去!”各色不良人异口同声。
崔庭恩有些诧异,京城的治安队伍这般粗鲁吗?做下什么大案?是说那三人吗?不是都已经毙命了吗?
还未等崔庭恩想明白,就被几个矫健的不良人跳帮而上,一把摁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