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用眼神点点桌上的药材,眼神戏谑的说道:“我才得知昨夜崔大官人又大闹青楼,端的是好大的威风呀?只是官人你闹归闹,怎么将手脚摔着了?让我想想那小厮是怎么传的话来着?
崔大人昨夜在青楼里从高处坠落,左臂错位,幸亏接续的及时,将养一两日也就与常人无异了。贵府老爷当真是好身体,那么高的楼上摔下来,竟无甚大碍。只是右脚有些麻烦,脚踝处红肿难消,但出诊的医师验过,骨头应无大碍,想必是细小处有些骨裂。
医师依然打好固定,只要以后按时吃药,不要四处走动,有个十几二十天也就没什么事了。只是夫人,贵府老爷有些毛病,在下不吐不快!”
崔夫人学着小厮的腔调说了一通,似笑非笑的接着说道:“夫君,你知道那人说你有什么毛病吗?”
崔庭旭此刻冷汗直流,眼看装残废是混不过去了,心里不停的咒骂那家医馆,这么尽责是要作甚?老子迟早掀了你的药铺!
如坐针毡的崔庭旭期期艾艾的问道:“那人又说什么胡话了?”
崔夫人走上前将那几包药材摊开,将其中一包明显是单独打包的拿起来,放在手中颠了颠,说道:“那人说:崔老爷身子骨还算强健,只是我家那老医师说了,崔老爷的肾气亏的严重,需得好好进补一番。”
崔夫人脸上飞出两朵红霞,继续说道:“那小厮又向亲身告罪言说,请夫人恕罪,老医师还下了医嘱,让崔大人与尊夫人最近一个月不要同房,将养一下身子!”
崔夫人似笑非笑的说道:“自尧儿归来之后,我一直把心思放在尧儿身上,你又一直跑东跑西的。说来你我这几个月也算聚少离多。你倒是给妾身说说,你这腰子是怎么亏的?”
崔庭旭血气上涌,急赤白脸的分辩:“诽谤!他在诽谤呀!为夫身体好的很!怎么可能肾亏?定是有小人在暗中贬损我!我一定要与他论个分明!”
崔夫人也不以为意,说道:“怎地?你在青楼里逍遥,怎么又与药铺结了仇了?要是觉的那人是个庸医,我也可请高阳公主帮帮忙,从宫里请个御医为你诊治一番,毕竟与人生了是非是小,身体才是大呀,莫要耽搁了病情,最后不好收拾。如何?我这就去房府托个人情去?”
崔庭旭瞬间老实,宫里的御医他可遮掩不了什么,万一再查出个其他,岂不是坐实了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