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来滨海城干什么,也不跟我说,管他是来干什么的,他没地方住,一会儿我给他带回家。
师父,你徒弟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嘿嘿,缘分来了挡不住,您老放心,这一回我必给陆凛星拿下。”
说完,又往母亲的墓碑旁凑了凑,歪着个头掩不住笑,
“妈,您听着没,您要有儿媳妇啦,阿星长得可好看了,下次有机会我给他带来你见见。”
天将黑了,橘彩色的黄昏已经挂在天边了,郊区离住的地方不近,是要走了的。
唐四夕不舍地后退两步,在两块墓碑前郑重地跪下磕了三个头。
“师父,别看咱爷俩就处了三个月,但您待我是真的好,我还记得您把烂泥涂脸上当小丑逗小孩笑,就为了给我换根雪糕的样子。
真的,师父,徒弟一辈子记您的好。”
转而,又对母亲交待了几句。
“妈,您在下面多照顾点我师父,他是个傻的,脑子不好用,别看白胡子一大把,那智商还比不过五岁的小孩呢。您受累,帮我看着点,我也放心。”
唐四夕又磕了几个头,这世上对他最好最亲的人都躺在这儿了,心里揪得难受。
谁家孩子在外面受欺负了,都回家告诉爸妈撑腰,可唐四夕受欺负了,只有两块冰冷的墓碑陪他。
快三年了,好像差不多也习惯了,挨过饿受过冻,活得意气风发又潦潦草草。
老旧的面包车里,陆凛星闭着眼睛,端正地坐在副驾驶上休息。
冰肌玉骨,皓齿明眸,皮肤白皙干净如雪,穿一身干净的白衬衫,一条银色的灵链搭在精致如玉的锁骨上。
三千青丝长发齐腰,风动时吹碎额前的发,凌乱的发丝下美貌的脸时隐时现。
唐四夕在车窗前看愣了,不自觉地吞咽下口水。
鬼使神差地,唐四夕伸出手去抚开那些碎发,他要确认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是不是真的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