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她!”
苏夫人等了半天,不见女儿说只言片语,只顾闷头啜泣,实在是急死人了。
看到苏牧沄哭了半日,也该恢复平静了,苏牧青弯下腰轻轻上前柔声问道:“你只顾着哭,如何让我们为你撑腰?就算要去找他算账,也该让我们知道缘由吧?”
谁知这一问,苏牧沄哭的更大声了,她抬头红着泪眼看了一眼苏牧青,又把头扭了过去。
苏夫人看到女儿脸上的为难,大致明白了什么,她收起佛珠,耐心鼓励她:“如果真是你的错,就当敢作敢当,而不是一味地哭闹。”
苏夫人的耐心即将耗尽,她快步走到苏牧沄身边,把她拉起来,正色说道:“我再问你一次,你要说便说,不说便罢。”
说完背过手,不去看她。
苏牧沄哭了许久,此刻也平静了许多,细嫩的手指倔强地把脸上的泪珠一抹,抽泣着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了苏夫人听。
“林朗他得了大病,全身浮肿,不能行动,他家祖母咬定是我克着了他。
说什么,他家孙儿自小体健,从未得过什么大病,倒是与我成婚数月,便遭此横祸,不是我克的又是什么?
母亲,您听听,这是诗礼之家说出来的话吗?我那婆婆一辈子被老太太压制,一句话都不敢说,就由得老太太半夜将我赶出府。”
苏夫人一听眉头越皱越紧,上前急切地问道:“可请过大夫了?”
苏牧沄点点头:“请了十个八个了,都说不出什么病因,汤药倒是换了不少,一碗一碗的喝下去,不见一点儿好转,反而面色发青,双眼突出,甚是可怖。”
苏牧沄说到这儿,又忍不住哭起来,林朗身上肿的,一按一个坑,半天都起不来,跟小时候见到病重的外祖父相差无几,模样实在是太吓人。
苏夫人拍着手背来回踱步:“查不出病因,就怪你克着他,真是岂有此理!
明日我亲自找一个大夫,上门去把脉,什么样的疑难杂症,总该有个缘由,不能全凭她们空口白舌的抹黑你!”
苏夫人光听女儿的哭诉,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