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眼珠转动,顾左言他,“请世女息怒,事情过去太久,奴家有些记不清了。”
“而且……郎君的话当然得偏颇着您了,他怎会承认我这等卑贱之人呢?”
男子唯唯诺诺,一副被人欺负惯了的模样。
百姓也觉得言之有理。
“我觉得这位少郎说得不错,都过去半年之久,谁还能清晰记得。”
“是啊,记不得才是对的,反而能记得住时间才奇怪……”
百姓们虽看热闹不嫌事大,但也惧怕世女、郎君,不敢说的太明了。
俩人可都不好惹!
尤其郎君,本就不得世女宠爱,府里已经有位侧郎跟着争宠了,这下又来了位青楼公子,到时生气起来,再拿他们这些百姓开涮呢!
郎君的铺子遍布大街小巷,随随便便哄抬价格,就能让她们生活不下去。
不敢惹,不敢惹,惹不了一点儿!
江篱轻笑,“说得没错,但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那日本世女从房中出来,随后就同游街的孙状元撞在一起,有关状元游街,礼部绝对能给出完整的时刻来。”
状元游街一事重大,得先由礼部率状元及诸位进士观榜。
随后从金銮殿到长安左门,需经过太和门、屋门、端门、承天门到大清门。
而后才是仪仗护送状元归第,跨马游街。
且经过的小街小巷都是有讲究的,还讲究吉时。
所以只需按照状元游街的时辰,便知分晓。
男子对这些不懂,但也知道江世女不一般,就算没有准确时间,她也绝对能让礼部做出个对她有利的时刻表来。
他咬了咬牙,继续狡辩,“过去这样久,万一世女记错日子呢?可能就不是什么状元女游街的日子……”
“我从房间出来第一时间,就把你闯入的事跟俸伯说了,他的人也过去检查。”
为不让男子车轱辘话来回说,江篱又补充道:“我出了醉生楼就当街冲撞状元女,那时看热闹的人比今日还多呢,其中也包括醉生楼的许多公子。”
“俸伯和公子都能证明你在那一日擅闯我房间,此事你已无法狡辩。”
江篱懒得听男子的解释话,声音愈发不耐。
“我……”男子面露恐惧,迟迟说不出话来。
“还有,我劝你想好了再说,真要与我为敌吗?”
“诬陷朝廷命官,可要进大牢的,或许七七四十九道刑罚都要承受个遍呢。”
听罢世女的话,男子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