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公主公孙熠嘴角微勾,握住长剑施展剑诀,大红宫裙翩跹,无需故意更换着装,那股子肃杀便让人脊背发寒。
同样那每一剑似要劈裂一切的气势,也让凌妍知道了自己真的走了一步错棋,在熟悉武道的世子面前施展绣花枕头的身手,怕是早已贻笑当场。
停下舞剑的动作,把场地让给那个出了名的残暴公主,默默站在一边低头不语,耳朵里全是世子兴奋的点评声音。
“这一剑甚好,内力于臂,罡气聚锋,若击于人身,当四分五裂,哈哈哈,公主内力深厚,武之一道少有人能企及!”
林栀意兴奋饮酒喝彩的样子,充分说明了这位镇南王世子和其父王一样,热爱武道,可惜……先天有损,也只能望而兴叹。
最后一剑在林栀意面前停下,公孙熠剑尖直指林栀意道:“再问一次,可心悦本宫?”
众人一惊,刚才陛下没来晋阳公主就说过这话,他们还以为是折腾人的玩笑,如今当着陛下的面,这是要名分啊!
林栀意还未说话,帝皇就呵斥:“胡闹,可还有点女子的矜持,还不退下!”
“为何要退!”太后带着火气的声音响起,礼官又是后一步才禀告道:“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赶忙施礼。
一身深紫色宫裙,面容难掩老态的太后在嬷嬷的搀扶下走近,盯着林栀意道:“镇南王世子,哀家问你,对晋阳你可有过界?”
林栀意眼神微闪:“太后是指……”
“呵,装什么糊涂,哀家女儿什么性子没有人比哀家清楚,前不久你去了晋阳公主府,之后这孩子便有了心事。”
“晋阳是天潢贵胄,自然不会如普通女子那般等着世子垂帘,血脉的尊贵让她难以开口,但你想占了便宜不认,当哀家是死的!”
众人抽气,这是什么意思,镇南王世子把晋阳公主……
林栀意也心里暗骂,分明就是晋阳公主先抓她,还点了香,现在弄的好像是她怎么着了一样。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太后继续冷脸。
“过程是什么不重要,哀家就问你,有没有做过需对女子负责的轻薄之事?身为镇南王唯一血脉,你连这点承担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