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幕说的“朝鲜杀汉使者,即时诛灭”,音犹在耳。
确定了,不仅打不过大汉,还死的很惨。
直接投降,心有不甘。
卫右渠只能传诏群臣:让下面人注意点,遇到汉朝官员、尤其是遇到汉朝使者,好生招待,好吃好喝的供着,就当自己父亲一样对待。
能多拖一天是一天,大汉也是要点脸的,想打自己也要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一切计划的好好的,可偏偏现在出个这事。
汉武帝才不会管后世韩国和现在的朝鲜无关。
好不容易才打的理由,他还管你这么多吗?
他肯定会说:地就是你们那块地,就是你们的后人,别说了,要么投降要么死。
卫右渠在王宫重重的叹息,却不知小番君南宫等人正在私下串联,准备将主君和朝鲜卖个好价钱给汉武帝。
长安,汉武帝正如卫右渠所想,大笑出声,马上就要征兵备战灭朝鲜。
大汉和自己太需要一场大胜了,即便这场大胜不是针对匈奴。
天幕虽然说未来的自己驱匈奴、定百越、通西域,但那是未来,并不是现在的自己所曾做到的。
想建立军心,想让反对者闭嘴,那就需要一场大胜,一场酣畅淋漓并且名正言顺的大神。
“姨夫,让我去。”
虽然天幕说霍去病是千年不出的将领,但汉武帝为了保险,婉拒道:“你是海军的。”
“那就更该我上了。”
“???”
“海军需要实战,还有比朝鲜更合适的吗?”
“倭岛。”
“倭岛遥远,海军未经实战,姨夫难道忍心我在这种情况长途征战吗?”霍去病委屈巴巴道。
刘彻扶额苦笑,你还对朕用上兵法了?
你这人生来富贵相,装委屈都装不像。
见刘彻看穿,霍去病小手在脸上抹一把,笑呵呵的道:“姨夫,打朝鲜真的最好用海军。”
“燕地苦寒,大军从陆地出征,需要多少粮草,又需要多少民夫,需要损失多少将士?”
“而从海上就不一样,从齐鲁出发,将陆军装在船上,海军掩护陆军登岸,甚至粮草都可以少带一点,就粮于敌。”
“姨夫,好不好嘛?”
霍去病抱着刘彻的大手撒娇,刘彻一点办法都没有,安慰道:“可你的海军还没影,难道让朕一直等?”
“一年,只需一年。”
“一年之后,海军若是没成,我从此再也不提。”
“左右不过是一年,可以,但你这海军一年?”
“怕是连船都没造好……”刘彻望着霍去病自信的面容,又顺着他的眼神望去。
司马相如:……
大汉就独我一人有一个富豪丈人吗?
怎么就逮着我一个人坑?
刚想出声反驳,却又想起巨子。
造船需要墨家,我是。
造船需要钱,我也有。
彼其娘之,苍天啊。
司马相如欲哭无泪。
而另一边,汉武帝回过神来,狐疑道:“海军负责海上作战,你该不会是想偷偷跑上岸和陆军一起吧?”
“姨夫你要相信我,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可以对天发誓,即便上岸作战,也是名正言顺的上去,绝不偷偷摸摸!”
汉武帝心放到肚子里,只要朕不给你旨意,也不给诏书,那就谈不上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