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打电话给医院?”
“别别别,我没病,谢谢。”
陈舒挽不断地后撤,可聚集起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她害怕。
害怕别人说她会带来麻烦、害怕他人脸上嫌弃的目光、害怕被当成异类。
人的恐惧一部分来源于未知。
还有一部分来源于“害怕见到已知。”
就像是上过战场的人容易应激,因为脑海里已知的深刻画面太多了。
她的大脑里刻着太多关于“麻烦”和“嫌弃”的过往画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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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场的人和脑海中的已知重合。
那会很不好。
她得溜走。
她在慌乱里拿出手机,试图导航到自己住的酒店。
她能照顾好自己的。
她尽可能平稳呼吸,沿着路边的方向背对着人群的方向离开。
但从未有人可以做到真正的背对人群。
因为永远有人刚好路过你面前。
当大爷像往常一样分享刚刚见到的奇怪见闻时。
人群里不可避免的爆发出了议论声。
“估计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可能是脑子不正常离家出走之类的。”
陈舒挽只能捂着耳朵往前走。
她害怕的从来都不是人本身,是那些烦人的哄笑声。
社交恐惧和社交恐怖只有一字之差。
她的社交恐惧源自于她会带来社交恐怖。
稍有不慎就是这种情况。
月光洒在古城墙上,分割了这个世界。
城墙上的月光肆意蔓延。
而地面上若隐若现的城墙阴影在谨慎的吞噬。
吞噬城墙下行走的瘦弱人影。
她在迷茫着探索人生中的未知,试图弥补残缺的另一半。
陈舒挽抬头望着这座城墙。
月光和阴影共同在这里存在了上千年,因为没有阴影的城墙是不完整的。
像是古老东方土地上的阴阳哲学。
缺了一半的人也是不完整的。
极端疯狂的人另一半就是敏感脆弱。
因为没有那段敏感脆弱,就无法促成极端疯狂。
就像阴阳里黑和白,没有黑又哪来的白?
她深知她必须走过这段敏感脆弱的路。
但那是明天的事。
她现在想睡一觉。
因为她有点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