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盯着高海，神色中带着探究和疑惑。“她若是倒了，你身为章徳殿的总管内侍，也会受到牵连。”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警告。

高海却跪了下来，语气严肃极了，担忧道，“殿下，如今她是因为失了势所以才改变了对您的态度，可是仍旧改变不了她是个疯子的事实，若是有一天她被逼上了绝路，犯下大罪，那到时您又该如何应对？”

大皇子转过了身去，不再看他，高海见状，往前膝行几步，继续劝说：“殿下，奴婢所言都是为了您好啊。奴婢如何不重要，您却万万不能对她生出不该有的期望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这句话戳到了大皇子的痛处，他虽然心智早熟，但毕竟年轻，面对高海的直言不讳，还是有些沉不住气。当即，高海就挨了一脚。

高海又立即跪到了地上，上前抱住大皇子的腿，继续劝道：“殿下，宋妃神智已经失常了，若是在这样下去，您迟早也会被牵连的，若是您的养母也疯了，那您的声名才是真正的保不住啊。”

高海的话几乎是在暗示许淑妃的疯狂，这在当时是皇帝的旨意中提到的，许氏行为疯癫，神智失常。

高海的言辞虽然没有直接点名，但其含义已经非常明显。

然而，高海只是个奴才，他的话在大皇子听来，无异于在心上扎刀子。

大皇子闻言，怒气上涌，当即使了力气连着踹了高海几脚。

“你个狗奴才，我母妃也是你能提及的。”大皇子怒声道，声音中满是愤怒。

高海被踢得痛呼出声，但他的嘴却没有停下。

“殿下，让她死了陛下对您还能有几分愧疚之心，若是任由她这样在疯癫下去，那您的声名只会被牵连的更多，还请殿下三思啊。”

孙嬷嬷在一旁急得团团转，但在听见高海的那句皇帝的愧疚之心，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然。

她知道，为了大皇子的未来，或许真的需要做出一些艰难的决定。

“噗通”一声，孙嬷嬷也跪在了地上，声音里带着往日没有的坚决，“殿下，高内侍说的也有些道理，若是陛下能对您有几分愧疚之心，那日后您的路也要好走一些啊。”

大皇子转身看着孙嬷嬷，眸子里满是震惊，“嬷嬷，你一向都是没有主意的，为何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