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汐还是不放心,将自己知道的,关于安国公,谢安的所有事,全都告诉了萧尘。
说完这些,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萧尘离开了锻造厂,将另一队人马撒了出去,这一次,他选的全是飞檐走壁的高手,悄然潜入蜂窠调查。
这里是罪恶的源泉,必然潜藏着罪恶的行径。
……
林洪和谢玉来到了一处僻静茶室。
“国公爷请,这里说话方便。”
谢玉不动声色地打量一番。
“是个好地方,不过,三殿下找老夫来此,不是为了喝茶吟诗吧?老夫粗人一个,不懂这些。”
林洪知道,他的心机在这位面前,根本不够看,因此也就省了伪装。
他面色阴郁道:“国公爷,如今父皇偏听文官和九妹,对我等正统打天下的皇子母家避之不及,还请国公爷施以援手!”
林洪一身贵气,再在谢玉面前作揖,倒显得十分谦卑。
“老夫与陛下有诺,永不站队!”谢玉不吃这套。
“那若是,小公子有危险,老国公也置之不理吗?”林洪继续追问。
“谁敢害我儿!”谢玉声音充满了杀气。
林洪顶着压力,“不管老国公相信与否,本宫都敢断言!若是任由萧尘调查下去,小公子必定危险,既如此,咱们为何不先下手为强!”
谢玉抖动着花白的胡须,问道:“殿下意欲何为?”
“很简单,混淆视听,让小公子犯错的这件事,变成一个不分对错的党争案件,让大家都认为,萧尘是为了搞倒大理寺,而不是为了给百姓伸冤,更与小公子无关,到时候,就算父皇有心偏帮他,咱们纠集百官上书,萧尘必然百口莫辩。”
谢玉眉毛一挑,义正言辞道:
“我儿本就是被冤枉的!那日军情紧急,正是老夫得到旧部的消息,南境军饷告急,军中恐生哗变,才叫他快马加鞭,禀告陛下!”
“是是是,小公子是被冤枉的。”
林洪面上找补,心中却是冷笑。
谢玉一生征战无数,老了在谢安这里糊涂了,自家儿子都给养歪成什么样了还不知教育,都给谢安宠得无法无天了,军中的事情,何时轮到大理寺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