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让他侥幸躲过一劫,就像是人类在发烧的时候想上网查一查该吃什么药却弹出一个袒胸露乳的美女广告一样没意思。”她轻轻的把手从门把手上松开,随后松开紧握的手指,露出手心,放在眼前好生端详。
“啊呀。”哪怕她刚才保持的十分沉稳和淡定,也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左手的手指和皮肤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腐烂,充斥在里面的黑气由于失去了束缚如同开闸放水一般肆意的涌出,整个房间顿时乌烟瘴气的。
“混蛋……”女人后退一步站稳脚跟,把腐烂的左手轻轻贴在自己的嘴唇上,轻轻拂过之后原本肆无忌惮腐烂的皮肤瞬间听话的停止住了。
“调皮的孩子,真是不让妈妈省心。”她含住有些躁动不安的手指,轻快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响起,这个女人驱使着自己的两条腿艰难地尝试行走,走着走着她又站到一面镜子前像看陌生人一样仔细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
“小妮子长得还可以,只可惜已经死了。”她用自己用魔气创造的手指拂过这幅躯体的脸庞,有些可惜的说。“你的灵魂不在这里,它会在哪里呢?是因为害怕我而刻意地隐藏着,还是被杀掉你的人夺去了呢?”
从镜子里收回目光,她拖出藏起来的刘义轩的躯体把手伸到心脏的地方仔细摸索着,“他的执念力量非常的强大,甚至在察觉到我的存在之后我根本没有任何附身的机会,现在看来我暂时是出不去了,只能想办法的炼化这股力量来强化自身,从总体上看来,我的行动暂时还是非常隐蔽的,知道我的人不多,外面盯着我的算一个。”
“想要出去的话……只能借助这小子的身体。”她手指紧紧按在刘义轩的太阳穴上,他的记忆源源不断的涌入自己的脑海中,“这小妮子叫『栋成』,听上去不像是正常人的名字,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事情的时候。”
栋成俯下身,脸颊紧紧贴在刘义轩的胸膛上,“心脏还在跳,他还活着,很好,目前看来没有出差错。”
接下来的时间里,在只能等待的时间里,栋成会慢慢的转化他内心的力量来强化自身,准确来说是强化自身的躯体,有了身体之后想要做什么也会容易一些。
窗外,年轻道人犀利的目光盯住了这座老旧小区,那曾经一直提在手里的油灯正悬浮在天空之上它散发着昏暗却缠绵的灯光,时刻不停息地监视着这片区域。
“刘天昊绝对不会想到,这小子的新人考核竟然如同一把钥匙,开启了一连串意想不到的事件。先是『双面』的现身,接着是『傀儡』的重逢,随后是『诡士』的离去,而现在,在『栋成』之死的事件碰壁后,他又将目光投向了夜暝会的几位封王。”中恒紧紧盯着墙上被磁力贴吸住的资料,心中暗自惊叹这个局的精妙之处。
这个局就像是一张精心编织的大网,每一个环节都紧密相连,环环相扣。从最初的设计,到后续的发展,每一步都经过了深思熟虑。那些被卷入其中的人,明知这是一个局,却无法逃脱。
中恒深知,这个局的周密不仅仅在于其设计的巧妙,更在于它对人心的洞察和掌控。那些保守派的成员,因为组织的框架和自身的利益就可以轻易地被拉拢;而对于那些顽固分子,适当的手段打击让他们无法轻易扰乱大局。
等到这张网彻底发展成型,无论那些少部分的人是否愿意,都将不得不进入这个局。这已经不再是一个简单的计划,而是一个为了实现自己目的而精心设计的巨大阳谋。
中恒在赞赏的同时,心中也不禁为之一颤。在这样的人手下效力,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然而,正是这种挑战,让中恒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他知道,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中,才能不断成长,不断突破自我。
“正如同修行者的成长需要各种机缘和天材地宝一样,主上的加入同样也是为我个人的成长带来的一场不小的机缘。”他认同的点着头。
“不过,哪怕精神再如何强大,但是躯体的承受能力依旧是有限的啊。”中恒突然又眉头一皱,一副很愁苦的样子,“而且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听到过主上的讯息了,一直都告诉我们说自己能挺过去。但……真的如此吗?”
……
雨寒盘坐在第一次打开时空之卷的山水间。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操控。他的胳膊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又麻又痒,却又无法挠抓。脸部的肌肉也在疯狂地抽搐,使得他的面容变得扭曲而狰狞。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仿佛在与体内的恶魔抗争。他的双眼紧闭,额头上冷汗涔涔,仿佛正在经历一场生死搏斗。每一次颤抖都像是要将他的身体撕裂开来,而他却无法停止。他的手指紧紧抓住柱子,试图稳住自己,但那股力量却越来越强大,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在这痛苦的折磨中,雨寒的意识渐渐模糊,他感觉自己仿佛要被这股力量吞噬,永远沉沦在无尽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