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郁川端起茶抿了一口,“林管家,你确定要留下来?”
“他对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务都熟悉,先留下他吧,找到合适的人,再把他换掉。”
她不是不可以辞退这些人,再换一批自己人,可让这些老人臣服自己,更有挑战性和成就感。
这些人,以前见了江晚禾,都恭恭敬敬喊她一声大小姐。
总有一天,她会让江晚禾亲眼见见,这些人恭恭敬敬喊她傅可沅一声大小姐。
她就是让江晚禾知道,她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想起江晚禾,傅可沅的心情不太好,“没想到江晚禾那个贱女人命真大,这样都没死。”
本来车祸就已经受了伤,被扔下悬崖,竟然还能捡回来一条命。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傅可沅几乎都要把牙齿给咬碎了。
“听说她是被翟砚辞救了,那个贱女人什么时候跟二爷攀上关系了?”
手下打探回来的消息说,翟砚辞亲自带人大动干戈在那片山里找了一天。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听说在没找到人之前,翟二爷的脸黑得跟锅底一下,身上的寒气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似乎要把方圆十里都冻得寸草不生。
在悬崖底找到江晚禾那个女人时,他们看见翟二爷的眼睛都红了。
当然,傅可沅是不太相信这些传言的。
翟二爷是谁啊?
翟家的“私生子”,从小到大一直不受家里重视,被正室太太温淑仪打压得连头都抬不起来,这些年是斩五关过六将,遇魔杀魔遇神杀神,从黑暗的地狱里爬上来的活阎罗。
那样心狠手辣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掉眼泪。
那些人编造这种谎言,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不知道。”周郁川面色深沉,江晚禾什么时候跟翟砚辞攀上关系这个事情,也困惑了他很久,从未听她提及起,也未见她有跟翟砚辞有往来。
江晚禾昏迷的这两日,翟砚辞一直寸步不离守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