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忱更是在四年前递交了辞呈离开了京城。
夏哭夜也被调去了沁州,最终一起来的五人只有他和谢绥有所联系,整天还在因为某某事情掐架。
虽然五人都有了不一样的命运,但他一直觉得没什么变化。
直到今天他见到了那幅画,然后再看到坐在漩涡中心的夏哭夜和陆鸣,以及在他身边黯然失神的谢绥时他才恍然发现很多事情其实已经在潜移默化的变了。
他想起多年前谢绥看到陆鸣时的第一反应。
或许那时候两人的因果就悄然转动起来了。
当年谢绥还是个到处闯祸不服就干的小公子,而陆鸣只是个被人护在身后的小可怜。
现在两人的身份就像是互换了一样,小可怜成了官场中人人讨好的皇商,小公子成了官场上的一抹浮萍。
然而谁能想到命运相差甚远的二人,竟会是一对同母异父的兄弟?
别说谢绥,就是他都只觉得荒唐。
明明画像上的女人也是谢绥的母亲,但在这场较量中,谢绥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被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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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哭夜和陆鸣有些懊恼,他们倒是忘记了谢绥还在京中当差。
“谢绥,你……”陆鸣沉默两秒才开口说了这么三个字。
之后的话他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谢绥虽从小被萧家养得很好,但他到底是从五岁时才被送到萧家的。
若是像稚儿一样没有一点以前的记忆那还好说,问题是五岁的谢绥已经记事了。
他记得父亲母亲长什么样,记得父亲母亲陪伴在他身边时的感觉。
猝不及防被父亲母亲送到另一个地方,这一送就送走十多年,但凡是个正常的孩子,都会想父亲母亲是不是不想要他了才把他送走的吧?
这一瞬间,陆鸣怜惜谢绥的同时又有些恨宋莲芝和谢平安。
他不明白,两人既然生了谢绥,为何又不好好待谢绥,要将他独自一人扔到青山县。
其实不仅陆鸣不明白,谢绥也不明白,他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走吧。”夏哭夜叹息一声道。
“这……”福公公犹豫了,皇上就召见了夏哭夜和陆鸣,可没说要召见谢绥啊。
“福公公放心,不会有事的。”夏哭夜给福公公保证道。
谢绥这边是避免不了的,很多事是要让他知道的。
福公公哎了声,最终还是让谢绥跟着去了。
萧子墨也跟了过去,但到御书房外后他就没进去了。
“皇上。”夏哭夜三人进来时武安侯一家都跪在墨九卿面前。
看到谢绥,墨九卿默了一下,最后在心底叹息一声,又骂了自己一顿。
当年他刚登基时只想着巩固自己的地位,倒也没好好调查一下胡静姝,以至于现在搞出这档子事。
“人都到了,说吧,今天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墨九卿把折子往桌子上一扔,沉声道。
武音跪着一言不发,面上仍旧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武安侯闭了闭眼,重重的磕了个头道:“皇上,这一切都是臣的错,是臣教子无方,请皇上降罪。”
武音听到武安侯话的一瞬间诧异的抬起了头,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武安侯,他以为,他以为他父亲急匆匆拉着他过来是想把他……
他茫然的看着武安侯,他不明白,明明在宴会上武安侯还把呼延吉的仇恨引到自己身上,怎么这会儿他又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