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翩枝思绪被打断,眉心忽动,嗓音裹挟几许惊喜,“萧沉渊,你醒了……”
萧沉渊被她拥在怀里,吃力地掀开眼眸,看到她双眸通红,唇角轻扯:“哭什么?本王还没死呢。”
他语气低哑,尤为虚弱。
沈翩枝紧紧握住他的手,凉意透过肌肤蔓延至体内,冻到她骨子里。
她并没有躲,炽热的目光凝着他,问道:“萧沉渊,从来都没有别人,对不对?”
萧沉渊艰难抬眸看她,小姑娘鼻尖红红,脸上全是泪痕,一看便知道哭了很久。
狠心的话在他喉间滚动了下,终究没有勇气道出。
沈翩枝看出了他的犹豫,掌心摊开,露出蝴蝶簪子,又问:“我从庭院离开后,你便出来捡到了它,对吗?”
她眸里水光闪现,却极力忍住,不让自己失态。
萧沉渊阖上了双眸,不去看她。
沈翩枝眉心拢起,“萧沉渊,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想本王回答你什么?”萧沉渊掀眸睨她。
“你知道我会去找你,所以你与旁的女子演了一出戏。”沈翩枝这次并不是反问,语气异常笃定。
萧沉渊心底泛起尖锐的疼痛,如鲠在喉。
不曾想他的枝枝如此通透。
一下便猜到了缘由。
他本以为能瞒她很久。
到底是他高估了自己的手段。
沈翩枝直直地望进他忽明忽暗的眼眸,凝眉道:“萧沉渊,你是不是中了蛊虫?”
回应她的是无限的沉默。
萧沉渊毒发才不选择与她同床共枕,而是去了书房。
他随后猜到她会来,找了别的女子演戏逼走她。
待她走后,又出来捡了她落下的簪子。
在寒夜与她坦白中了蛊虫,便会在月圆之日痛心切骨的时候,她就该想到的。
是她悟得太晚了。
沈翩枝心下了然,沉声道:“所以寒夜只是一个幌子,你从始至终都在骗我,你在推开我,不想我与你同舟共济。”
“萧沉渊,是不是在你的眼里,我没资格与你风雨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