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急忙拿着药箱溜走,生怕周昀轩阴晴不定发火。
他刚退出去,就被坐在外面的张震峰拦住,看着大夫如释重负的表情,张震峰极为轻微的皱了皱眉,一闪即逝,“五皇子身子可有不适?”
“少爷,草民给五皇子把了两次脉实在是没看出有什么大碍,若是您不放心可以等五皇子回宫了让太医给瞧瞧。”
大夫如今只想擦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这五皇子的身子骨他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哪里有大碍呀。
张震峰摆摆手,等大夫离开后,他坐在椅子上低头沉思好半晌,这才起身抬脚去看周昀轩。
听见动静,周昀轩抬起头,看着自己的亲舅舅在眼前,他不受控制的流露出几丝脆弱来,“舅舅,那将我掳走的贼人您可逮到了?”
“没有。”张震峰言简意赅。
自从张震峰跟自己的母妃那日不欢而散之后,周昀轩一时也不知怎么跟他相处。
寂静的氛围在四周流淌着,张震峰看着坐在床上垂眸盯着手腕的周昀轩道:“我已经派人去宫里寻人来接,五皇子身子若是有什么不适可以在宫中寻太医诊治。”
张震峰没什么事,找了个凳子坐在上面跟心不在焉的周昀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没有去问他被掳走的这几日生活如何,有没有受到伤害。
他私心里其实有些希望经过这次的事情,能让日后周昀轩做事更加谨慎小心些,而且看着周昀轩没有提起的意思他何必多嘴去问。
周昀轩是身份尊贵的皇子,而他只是一个臣子而已。
所以一直到宫里派来的马车停在宅子门口,舅甥俩都对着这两日周昀轩的经历闭口不谈。
看着周昀轩被接上马车,张震峰站在门口看马车离去后这才转身回府。
尚书府将全部的宝押在周昀轩母子俩身上,这到底是福还是祸?
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的感觉,周昀轩莫名感觉自己的脑袋还是隐隐作痛,总感觉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