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什么见?死在山里不好吗?你既然喜欢做好事,那就好人做到底,自己掏钱给老东西治病吧!”
彼时马闯英低声下气哀求。
“老人家怕是不行了,他现在就撑着一口气想见孙女最后一面呢!”
可张灵芝非但没有成全老人家的临终愿望,还故意在羊倌爷爷身亡那日穿着红袄头戴红花,请了戏班子唱了一晚上。
不知情的秦舒窈也被迫穿上红衣服看戏,怒火冲天的马闯英当众扇了她两个耳光。
“你爷爷都死了,你还有脸穿着红衣服听曲儿?你……你真是个畜生!”
无法承受噩耗的秦舒窈直接晕厥在地,而张灵芝等一干人却笑得前俯后仰拍手叫好。
即使那是上一世的记忆,可回忆起来,秦舒窈依然痛不欲生。
“马大叔!”
秦舒窈自回忆中挣脱出来,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平静些。
“谢谢您!”
谢谢你将我爷爷从深山背回来,谢谢你在我爷爷弥留之际陪伴他。
这让马闯英愣住了。
谢什么?
他和这女娃压根没什么交集,她怎么就莫名其妙谢他呢?
马闯英应付几句,便带着村民们离开了。
廖敏良继续开着车子往县城医院赶,时不时絮叨几句。
“启澜,你小子是真讨女人喜欢呐,连女疯子都幻想着嫁给了你,还一年一个月零几天,啧,这梦做的……”
陈启澜眼神里有一点倦怠。
“廖叔,你的话太多了!”
听到这话,廖敏良透过内后视镜看了秦舒窈一眼,又忙笑着改口。
“秦小姐,你可别误会啊,虽然启澜讨女人喜欢,但你放心,他的品格高尚思想纯洁,哎,绝对没有碰过任何女人的手……”
顿了顿廖敏良又改口。
“确切来说,应该是昨晚之前绝对没有碰过任何女人的手,这一点我可以给你担保的!”
秦舒窈回过神来笑了笑,满脑子都是“一年一个月零十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