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也没从袁厝归来的震惊之中缓回神,仔细琢磨下,才明白陈郡主何意。
“老奴说句不中听的,倘若小主子似三年前的性子那般软糯糯的,或许和咱们少爷是良配。但如今,兄妹或许更合适。”
方嬷嬷是陪着柳月初身边的,太明白她骨子里的倔强与硬气了。
陈郡主不由唏嘘,“算了,反正都是我的孩子……”她也只能这般的安慰自己。
柳月初与袁厝在闺房内卿卿我我了半晌,却不敢踏入最后一步,戛然而止。
袁厝浑身火热难耐,去洗了冷水澡。
柳月初也拿了个小扇子不停地扇着,缓了半晌才把热度褪下去,两个人能安安稳稳的说话。
“所以你都做什么了?不能现在就给我说说?好歹让我心中有个安慰,能解解气。”柳月初真是心中憋闷到了极致,若非为了情绪稳定,不影响腹中孩儿,她哪怕再世为人都想疯狂的发上一次火。
袁厝满是心疼的看他,“可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柳月初把耳朵凑到他嘴边,“我全都要听。”
袁厝十分耐心地给她讲,从发现怀州的矿脉开始讲起……
而此时柳慕升已经把物件交给了程海,程海打开了箱子,里面放满了图纸。他也不敢立即看,匆匆忙忙地拿去给了齐霄帝。
齐霄帝看到之后,不由面色复杂。
其中一张张的卷轴画作上,都是那个女人的画像。
“他……”竟然去了西边?!
这是齐霄帝的第一反应。
程海吓一大跳,“不会吧?”他不敢相信,“若不然把袁爵爷请来问一问?”就算醇亲王在京城,西边也不是那么容易进的地方。
怎么可能旁若无人的去,还带出了这么隐秘的东西?!
齐霄帝瘫坐在龙椅上,不由竖起手指,揉着眉头,“这世上啊,朕到底能够相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