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丰与梁天听闻此言,先是一愣,仿若听到了天方夜谭,随即哄然大笑。阴丰笑得前俯后仰,手指着子墨嘲笑道:
“你是司隶校尉?瞧瞧你这副寒酸模样,也敢冒充朝廷高官?刘睦大人威名远扬,犹如那璀璨的星辰,怎会是你这无名小辈?我看你怕是连司隶校尉府邸的大门朝哪个方向开都不知道吧!”
梁天亦在一旁附和,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轻蔑与不屑,
“正是,我看你是官迷心窍了,在此大言不惭,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若真是司隶校尉,我梁天便将这学院的地砖一块块舔干净!”
二人仗着太后与家族的势力,愈发张狂,口中污言秽语不断,仿若那汹涌的污水,妄图将子墨的尊严彻底淹没。此时的局势,恰似那紧绷到极致的琴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恰在此时,院长叶公匆匆赶来。叶公一袭月白色长袍随风飘动,恰似天边的流云,长发如墨肆意飞扬,未束冠带,却丝毫不显凌乱,反倒增添了几分超凡脱俗的气质。他的面庞棱角分明,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明亮深邃,此刻眼神中满是愠怒,仿若那即将爆发的雷霆,透着令人胆寒的威严。
众人见此,顿时噤若寒蝉,仿若寒夜中的秋虫,不敢发出一丝声响。阴丰却似见到了救命稻草,急忙奔至叶公身前,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叶公,您来得正好!这些人在太学院里行凶,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叶公视阴丰如无物,径直走向子墨,恭敬行礼,其动作行云流水,尽显儒雅风范,
“小王爷,受惊了。”
这一声恰似晴天霹雳,众人皆惊。阴丰虽也面露惊讶之色,但仍强撑着傲慢的姿态,可心中实则慌乱不已。他深知今日冒犯了如日中天的北海靖王刘睦,现今的司隶大人,却因自身的骄纵,不愿低头认错。一则是怕丢了颜面,二则心存侥幸,以为有太后的庇护便可安然无恙。
叶公脸色阴沉似水,声如洪钟,斥责道:
“阴丰,你可知罪?小王爷乃朝廷的栋梁之才,你却肆意冒犯,目无王法校规,还调戏公主。若不严惩,这太学院岂不是要乱象丛生!
其一,立刻向小王爷及莫娜公主道歉。其二,回家闭门思过半月,待想清楚之后,写好保证书再来太学院上课!”
阴丰极不情愿地拱手,嘴里嘟囔道:
“小王爷,今日之事,算我倒霉罢了。我向你和莫娜公主道歉。”
说完,极其勉强地做了一个表示道歉的动作,其表情依旧傲慢,眼神中却隐隐透露出怨恨之色,仿若那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似仍未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过是迫于形势,勉强为之。
子墨微微摇头,仿若那洞察世事的智者,无奈轻叹,
“阴丰,看在太后及你爹的份上,我暂且不与你计较。但是,你今后若再胆敢对莫娜公主不敬,做出今日这般事情,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子墨说完,双眼愤怒地狠狠盯着阴丰,随后又道:
“今日之事暂且作罢。但你需牢记,这太学院乃是求学之地,而非你撒野的场所。日后若再犯,定不轻饶!”
阴丰哼了一声,悻悻地退至一旁。
叶公对子墨道:
“小王爷放心,此事交给我处理。我定当整肃学院风气,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绝不允许此类事情再次发生。”
他语气坚定,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子墨点头道:“有劳叶公了。”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仿若那汹涌的湖面终于恢复了平静。此时,众人虽站在通往南艺阁的小径起点,但经历适才的剑拔弩张,氛围仍残留着一丝紧张。阳光透过枝叶间隙,在地上洒下斑驳光影,宛如一幅天然的水墨画。
莫娜公主脸颊微红,眼神中带着些嗔怪与委屈,糯声道:
“子墨哥哥,你到太学院这么久,都不来找我,是不是把我忘了呀?我可天天都盼着你来呢。要是你以后再这样,我……我就不理你啦!”
小主,
说着,她不自觉地绞着手中的帕子,脚尖轻轻在地上点着,眼睛紧紧盯着子墨,恰似那依恋着暖阳的向日葵。
子墨微微一怔,脸上露出温和又不失尴尬的笑容,刚要开口,子棋却在一旁轻轻笑出了声,调侃道:
“莫娜公主,子墨一到太学院就被各种事务绊住啦,你可别冤枉他。”
莫娜公主看了子棋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小情绪,随即便又把目光转回子墨身上,嘟着嘴撒娇道:
“子棋姐姐就会帮你说话。子墨哥哥,那你下次可一定要先来看我,好不好嘛?要是你不答应,我真的会生气哦!”
子棋嘴角含笑,微微点头,目光看向子墨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轻声说道:“是啊,小王爷,太学院事务繁多,可也别忘了莫娜公主对你的这份期待。”
话落,她微微别过头,脸颊泛起一抹极淡的红晕,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剑柄,又很快松开,看似不经意地整理了一下衣袖,恰似那春日里随风轻摆的柳枝,轻柔而含蓄。
班昭在一旁捂着嘴偷笑,悄悄凑近莫娜公主,打趣道:
“莫娜公主,你可别太为难子墨啦,他呀,肯定是心里想着你,只是一时抽不开身呢。”
说完,她眼神温柔地看向子墨,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欣赏与信赖,随后不着痕迹地将落在子墨肩头的一片树叶轻轻拂去,那动作轻柔而自然,仿若春风拂过花朵,饱含着细腻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