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林摆了摆手,心中暗忖:“这长安之行有我这徒儿相随,自然诸多事物及自已的生活照料方面都有这乖巧懂事的徒儿打理,况且这徒儿生性倔强,若能与子墨同行,或能解开她心结。且子墨品行端正,必不会亏待她。”
随即说道:
“小王爷无需担忧,子棋的本事我一清二楚。况且,这对她而言也是一场历练。”
子棋听了师父之言,微微点头,依旧清冷模样,看向子墨说道:
“小王爷,子棋愿随你们前往长安。”
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一丝紧张。
子墨见她态度坚决,虽仍有顾虑,也不再多言,只道:
“那便有劳姑娘了。”
众人商议既定,子墨向苏叶、张道林告辞,称欲去南艺阁参观,以便日后在司隶七郡筹建工艺作坊。
子墨下楼之际,未料子棋跟了上来。
子棋跟在子墨身后下楼,脚步不自觉地放轻,她望着子墨的背影,眼神中时而闪过一丝羞涩,时而又透出几分坚定,更多的却是纠结。
子墨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微微回头,与子棋的目光交汇,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慌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情。
子墨轻轻咳了一声,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说道:
“子棋姑娘,此番长安之行,恐怕多有辛苦。”
子棋连忙低下头,轻声应道:
“小王爷不必挂怀,子棋既已决定同行,自会全力以赴。”
子墨又说道:
“姑娘武艺精湛,有你在,我心中确实安稳了许多,但江湖险恶,我还是希望姑娘能万事以自身安危为重。”
子棋心中一暖,偷偷抬眼看了子墨一眼,只见他神色诚恳,眼中满是关切,她的脸微微一红,赶忙别过头去,说道:
“多谢小王爷关心,子棋省得。”
接着子棋反问道:
“小王爷,没想到西羌一别三月,今日竟在此重逢,当真有缘。”
子棋微笑说道,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
子墨亦笑道:
“我也未曾想到,子棋姑娘不仅是道公高徒,还身为北道轩祭酒,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子棋嘴角轻扬:
“说来话长,那日别了小王爷,我回青城山,恰逢道公到访。道公与我家老祖乃至交好友,一番论道后,老祖恳请道公主持青城山诸事,还请他收我为徒。
承蒙道公厚爱,赐我洗髓金丹,助我提升真元,又传我游龙八卦剑。因这几日便是释褐大典,我与道公前几日赶来,他让我做助手,便封了个祭酒之职。”
子墨听后,心中称奇,未想短短三月,子棋竟有如此奇遇。再联想现代青城山张天师的开山祖师雕像,不由感叹历史竟这般奇妙。
子墨又问:
“子棋姑娘身为北道轩祭酒,随我去了长安,此间事务如何安排?”
子棋莞尔一笑:
“王爷放心,祭酒之下有博士,日常诸事皆由他们负责。我这祭酒主要协助道公,自然得随他行动。”
言谈间,二人已走近南艺阁。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声清脆呼喊:“子墨哥哥,等等我们!”
子墨和子棋回身望去,只见班昭和莫娜公主匆匆赶来。恰在此时,一群太学生却拦住了班昭和莫娜公主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