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夜明话音刚落，格温和怀特对视了一眼，二人的眼神仿佛在暗中传递什么信息。

“你跟了我们快三年，我们一直都在教你魔法知识，却从来不过问你的心理感受。”

“一方面是因为我们信任你，另一方面……”

怀特求助似地望向格温。

“另一方面是我们自己的问题，毕竟你这个年纪正是情感丰富的时刻，知道后难免会产生出多余且可能错误的思想。”

兮夜明眨了眨眼，从心里做好心理准备。

“我听闻过你的身世，你的那两个在世界交界处打工的姐妹过得怎么样？”

“柿子和橙子？她们应该都很好，怎么了吗老师？”

兮夜明不理解老师们为什么会对柿子橙子感兴趣。

“不，她们很好就可以了。”

怀特表示他们并非是对两个女生有想法。

“她们的情况肯定会对你产生影响，我想对于你来说，她们肯定是很重要的家人吧？”

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二女在兮夜明心中的重量可不是轻易用话语比拟的。

“以前我们见到过许多和你一样身世的孩子。”

兮夜明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他明白两位老师要说什么了。

怀特陈述起他和姐姐的见闻：“那些孩子由于支离破碎的人生导致他们不是无知便是奸恶。”

“当然了，”格温为了以防万一插话道，“善良聪慧的孩子也不是没有，只是……很少罢了。”

“你不一样，夜明。”

“你在养母和姐妹的陪伴下度过了一段相比他们来说实在太好的人生。”

“所以你的过去有亲情存在，这份亲情指引你一步步朝着正道前行。”

“但最近你逐渐开始偏离了原路。”

“可是……”

兮夜明本想为自己辩解，但格温打断了他。

“可是你觉得自己是在做善事，对不对？”

兮夜明目瞪口呆地一动不动，他的嘴半张着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你可能会认为我们是在冤枉你，可有些事情凭你目前的眼睛是看不清全貌的。”

“也许你会因此对我们有成见，有偏见，甚至会敌视我们，但我们必须尽到我们身为老师的职责才行。”

“这不是大人所谓“经验之谈”，是老师对你的劝慰。”

“哪怕冒着让你生起反叛之心的危险，但是从现在开始我要以老师的身份命令你，从今往后不许再和克莉丝走近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