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愧疚的说道：“陛下，臣无能，带出去三万子弟兵，不光没有拦住羌族，现在也只剩下二百人。”

女帝和蔼笑道：“如烟，你已经尽力了，没人会比你做的更好，以后咱们不管俗世，君臣二人一起浪迹天涯吧。”

说完，女帝的手温柔的摩挲柳如烟的脸颊。

感受对方手掌的温暖，柳如烟闭上双眼享受起来，曾几何时，这是她拼命向往的安全感。

柳如烟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也许是儿时玩伴，也许是后来的君臣情谊。

但是她自己对凤红拂早就已经超过了君臣情谊，她只想每天和凤红拂在一起，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对，她也无比的满足。

如果不小心触碰到陛下柔软的手掌，柳如烟会开心好几天。

有了凤红拂，她对所有男人都不假辞色，甚至打心眼里面觉得恶心。

偏偏面对凤红拂，那种只要一靠近，心脏止不住砰砰跳的感觉，根本抑制不住。

也是如此，后来胡人进攻西凉，关键时刻柳如烟决定牺牲自己。

她绝对不允许凤红拂死去，只要想到这件事，她的心就痛的像是刀绞一样。

哪怕明知必败，她也义无反顾的带着三万兵马冲出去，只为了给凤红拂和百姓一个活着的机会。

想到百姓，柳如烟试探问向凤红拂道：“陛下，西凉的百姓怎么安置的，你们有没有撤退到张掖城，百姓们都还活着吗？”

凤红拂轻轻托起柳如烟下巴，娇艳红唇距离柳如烟越来越近，她语气轻佻的说道：“如烟，对我而言，除了你之外，任何人都不重要。”

柳如烟一把扑到凤红拂的怀里，双眼不停地流泪，双手紧紧抱住凤红拂，恨不得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她擦干眼泪，冷静地说道：“虽然我很想和你一起走，但是你不是陛下，感谢你带给我的温暖，但是我要回去了，西凉需要我守护，陛下也需要我守护。”

柳如烟一步步走远，眼前的凤红拂变成一张张诡异扭曲的脸庞，嘴里尖锐的嘶吼着：“跟我们走吧，都是你杀了我们，别想逃跑，和我们一起下地狱。”

她仔细一看，这些脸庞都是当初自己的斩杀的敌军，一张张扭曲的脸，还有破碎的头颅，堆积成一座座肉山，滚落着向柳如烟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