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着?”
阮桑枝抬脚便要往内殿走,急的她连忙喊道:“娘娘千万不可硬闯!”
“谁要硬闯?”
真是千呼万唤使出来。
被称为太后的女人面容姣好,看上去精神奕奕,风韵犹存。
“我当是病得快死了,还后悔没带个超度和尚来。”
阮桑枝将地上的蒲团踹开,悠悠的回到椅子坐着:“瞧着不还是生龙活虎的?今日若换个倒霉妃子前来,莫非要被逼着跪到天黑?”
“几年不见,阿桑的脾气倒是越发大了,真令姨母忧心。”
“凭你也配?”
阮桑枝冷笑一声:“在穆家祠堂跪个三天三夜,老爷子都不见得认你。”
“父亲向来是偏心的,可他终究错了。”
太后幽幽的叹了口气:“他最疼爱的女儿早已是一抔黄土,而我如今尊贵无双,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更让穆家从凤州那穷乡僻壤来到了京城。”
“阿桑,他该欣慰才是。”
“你说的一切,不过是萧洪山随手的赏赐。”
话落,太后反而是笑了出来:“你是在提醒哀家,姐姐养了那么多年的好儿子,到头来孝敬的是别人吗?”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我先前还羡慕姐姐有个太子女婿,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谁知道出了这样的变故。”
她目露讽刺:“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早年间若听我一句劝,给你和洪山定个婚约便对了,青梅竹马多好,偏偏那时候又看不上人家。”
“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的,你虽还未过门,但也是许过太子的……”
小人得志,真是聒噪。
阮桑枝听得兴致缺缺,想来盼儿也清理的差不多了,便开口打断她:“怎么?想让郭云睿封侯拜相,还是让郭云熙母仪天下?”
内心的打算就这样被赤裸裸的袒露出来,一时间,饶是太后那种人也哑口无言。
“哦对,凤州郭家徒留英名,现在只有京城穆家,你那一双儿女也已经改姓穆了吧。”
“你懂什么!”
太后有些气急,眼尾的胭脂妆线飘飞,看上去有些狰狞:“我这都是为了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