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光顾听你吹牛,忘了时间,这么多菜,吃不了放坏了就可惜了。”
任笔友端起筐子,笑道:“一顿吃不了可以吃两顿,一天吃不完可以吃两天啊!我就在你们家里呆着,把这点菜吃完了再走。”
吕希燕笑道:“想得美呢你,你不想上班我还得挣钱呢!”
他们刚上得坝子,篱笆门外便进来两人,吕希燕见之惊喜的叫了起来:“妈妈,爸爸,你们回来啦。”
女孩忙着去接母亲手中的钯子,高兴得象个小孩,道:“妈,爸,他就是笔友。”
这就是雪芹的父母!他们似有六十来岁,丈母娘衣着很是朴素,一双千层底的布鞋上粘满了泥土,虽然满头花白的头发微乱,却也丝毫掩饰不住她慈眉善目的微笑。老丈人甚至还穿着带补丁的蓝色中山装,他幽暗的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就象一道道疤痕,无时不刻向外界展示着他生活的艰辛。
这就是自己未来的丈母娘和老丈人!
任笔友忙将菜筐放好,微笑着迎上前去打招呼道:“伯父、伯母,你们辛苦了。”便也主动去扶推老丈人手中的自行车到农具房中停好,然后侍立于二老近旁。
兰桂珍略微打量一番小伙子,笑道:“来了很久了吧,快到屋里坐!”
吕常根便也跟着说道:“屋里坐。”
任笔友略微前倾颔首,道:“伯父伯母请。”
他们回到餐厅,兰桂珍招呼任笔友坐下,对吕希燕道:“雪芹,给笔友倒杯水吧。”
吕希燕道:“妈,他不渴。”
“你这丫头,这么热的天,你怎么知道笔友不渴。”
“伯母,我真的不渴。”
任笔友忙起身,提起暖水瓶,拿过水杯给二老各倒半杯开水,道:“伯母伯父,倒是你们辛苦了,请喝水。”然后又给吕希燕倒了一杯水。
吕常根捧起水杯,说道:“好好好!”
兰桂珍笑了,她小呷一口开水,道:“笔友,听雪芹说,你今年二十一岁了。”
任笔友点点头,道:“是的,不知道的都以为我有三十岁呢。”
“没有,没有,这说明你成熟稳重嘛。她爸,是吧?”
吕常根点着头,道:“是的,是的。”
“笔友,听雪芹说,你原来在天水有份好工作,怎么就到XJ来了呢?”
“是这样,天水这是碗关系饭,我吃不惯,所以就辞职了。”
“没有别的原因吗?”
“没有。”
“我怎么听说你是因为犯了错才来XJ的。”
吕常根似乎很吃惊,道:“啊,你犯过事?”
吕希燕忙说道:“爸,妈,你们别听她们胡说八道。”
任笔友懵了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逐微笑道:“伯母,伯父,别说你们怀疑,就是我爸妈也很不理解我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干。”
稍停,他又说道:“这主要是因为我能力有限,愚蠢,适应不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去年六月份,我还被一个姓段的养猪骗子骗走了价值近万元的好酒几十件。”
吕希燕“啊”一声惊叫,道:“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啊?”
兰桂珍忙说道:“那么多钱啊!那怎么办,厂里要你赔吗?”
吕常根道:“所以你就被厂里开除了?”
“被骗子骗的钱厂里没要我赔。”任笔友道:“我走主要是因为厂子生产贴牌名酒,我怕吃不了得兜着走,所以就辞职了。”
兰桂珍松了口气,道:“贴牌名酒是啥子洒?”
吕希燕道:“妈,贴牌名酒就是造假酒。”
“假酒?”吕常根道,“假酒可是要喝死人的!笔友做得对,违法的事咱不干。”
吕希燕指着餐桌上的礼品,道:“爸爸,这是笔友给你买的两瓶伊力特曲,妈妈,这是笔友孝敬你的冰白葡萄酒,还有这水果瓜子。”
兰桂珍满面慈祥,笑着责备道:“你这孩子,来就来吧,干嘛花这些冤枉钱呢!”
“伯母,伯父,你们含辛茹苦的把雪芹养大,并教会她善良、孝敬、勤劳、节俭的品德,正值她该孝敬你们的时候,我却自私的把她从你们身边抢走,我很惶恐。因此,无论我怎么做,都无法抹去我心中对你们的歉意。此生唯有对雪芹好,才能弥补我对你们造成的亏歉。”
吕希燕闻言自是感动,她深情的看着任笔友,心想,此生能嫁笔友,无悔亦。兰桂珍呵呵笑着,道:“你这孩子,就是会说话。雪芹能跟你,我们也很放心。”
吕常根也乐呵道:“你们聊,我去做晚饭,今晚我们好生喝一个。”
吕希燕道:“爸,妈,你们歇息吧,晚饭我和笔友去做。”
兰桂珍道:“我们一起吧,待会你大姐二姐要回来。”
于是,他们四人便在厨房忙活了起来。原来,兰桂珍知道女儿今天要带准女婿回来,早早的就准备好了酒菜,只等着烹饪了。吕希燕想着能让未婚夫得到父母的认可,便要任笔友展示自己的厨艺。任笔友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