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颜头上裹着一圈纱布咧嘴笑了一下:“那我可舍不得这三个人加一个独轮车再雇个车回去,还不得把今日这些全部花掉,还是算了咱们慢慢的走回去。”
孟九夏也不赞同:“大哥,我和喇叭花能走得动 ,你就安心的坐着吧,一会换我推你,对了你饿不饿刚刚我去买了一个饼,你要不先垫垫?”
说完之后,便把那个饼子从油纸包里拿出来递了过去。
孟九和接过之后直接把饼分成三份,递给两人:“你们也吃一些吧,我不是太饿。”他把最大的一块递给许朝颜。
等三人终于看见村东头那棵树时,许朝颜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我滴娘呀,今天简直是我的极限,我从来没有走过这么久的路,我都佩服我自己。”
孟九夏也捶捶有些酸软的腿:“我也是。”
许朝颜感叹道:“这每次赶个大集,真是又累又饿的,咱们以后好好赚钱,争取给咱家添一头驴子以后出门也方便一些。”
孟九夏看了她一眼:“那驴车我倒也没有多想,有头牛就不错了,还能耕地。”
这一夜是许朝颜睡的最沉的一次,白日里走了几个时辰的路,加上肚子里空空的,回到家里之后喝了一碗稀粥垫下去,又泡了一个热水脚,舒缓了一下双脚带来的疲劳倒在床上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孟九和眉头皱了又皱,看着她露在额头外面的伤口,抱怨几句:“也不知道处理一下,倒头就睡。”
许朝颜嫌弃大夫把她额头包的太夸张了,好像一个重症病人一样,回到家里之后,就把那纱布拆掉了。
这会儿见她额头隐隐还有些血渗透出来,孟九和拿过她枕头底下的止血药,轻轻的撒了一些上去,原本想替她再包扎一下的,但又怕她在睡水梦中无意识给扯掉了,夜里给她掖了好几次被子,不让她翻身怕碰到伤口。
第二日,当许朝颜神清气爽的起来之后,孟九和还在沉睡她看着手中的那些青菜种子,还有豌豆种子心里喜滋滋的,如今家里没有多少劳动力,只能种些小东西。
她和孟九夏李三娘早饭扛着锄头,去把屋后那一块地给细细的锄出来撒上那些种子,总比荒废起来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