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雪对上他的目光，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坚定起来，“你是我朋友，我当然担心。”

“朋友吗……”陆沉渊缓缓用手掌遮住了脸，从指缝间看着她，那眼神中满是失落与不甘，“可我最初，就没打算只和你做朋友。”

他的内心在呐喊，他想要的，是与她相伴一生，是比朋友更亲密无间的关系，而不是这看似礼貌而又疏离的友情。

夏宁雪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他想要的，她给不了。

她慢慢站起身，动作略显迟缓，像是背负着千斤重担，“沉渊，我跟你说过，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陆沉渊几步上前，他的脚步急促而有力，没等夏宁雪反应过来，他的大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

夏宁雪一个趔趄，站稳后抬起头，在他的眼睛里，她看到了那如火焰般燃烧的不甘，那隐藏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我原以为只要陪着你，终有一天你会看到我，可我终究还是错了。”

陆沉渊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掐得她手臂有些发疼。

夏宁雪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她慢慢回过神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陆沉渊，你……你先放开我。”

“我其实也有过念头，想过趁你虚弱时趁虚而入，想过把你从他身边抢过来。我以为只要你离开了他，就能忘了他，可当我发现你对他真的动了心，我彻底输了……”

陆沉渊的声音渐渐低沉，他用指腹轻轻抚平她皱起的眉头，眼眶泛红，那眼中的血丝像是他破碎的心痕，声音沙哑得如同磨砂过的砂纸，“宁雪，别皱眉，比起你不爱我，我更怕你厌恶我。”

他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他的世界原本一片黑暗，是曾经的她，像一丝微弱的烛光，让他撑到了现在。

可当他的世界里出现了夏宁雪这束耀眼的光，他拼尽全力想要抓住，却发现，那束光遥不可及，终究不属于他。

他淡淡地笑了，那笑容里满是苦涩与无奈，“我从没后悔遇见你，我只后悔，没能比周禄寒更早遇见你。”

夏宁雪深吸一口气，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轻轻颤抖着，“沉渊，对不起，我欠你的……”

她知道，欠他的这份情，这辈子都难以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