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出来,容易回到王府,立刻就命人满京城下帖子去了。
腊月初三,他在宁王府对面的园子设宴,广邀京中世家子弟。
皇嫂说得对,他凭什么委屈自己,他偏不。
他是皇家子,就该恣意快活,等人上门来求自己才对。
京城中的容易,过上了迟到了十三年的纨绔生活。
少年三日一宴,五日一会,但凡天气好些,更会与一群公子哥儿擎鹰走犬、骑马射猎,过的好不快活。
而每次宴饮行乐,容和派在容易身边的宫廷画师都会将宴饮场面描绘下来。
容和则隔一段时间,就会命人将这些画卷送到丰京。
第一次收到这些来自京中的画时,慕容清音人是傻的。
彼时容易已经回京两个月了。
他却仍是自己住在昔日的宁王府。
所幸慕容老爷和慕容夫人都不是多事儿的人,也不往宁王府寻他,故而倒也无人知道慕容清音如今是什么情况。
只有他自己知道,王府清冷,长夜难眠。
慕容清音起初还能正常的生活。
他告诉自己,冷清也好,孤寂也罢,不过都是因为十几年养成的习惯,无法一朝改过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