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他便已经是文功武治、呼声极高的贤德太子。
可谁曾想他却忽然放弃储君之位,自请封地,来到了淮安。
听闻这位王爷生的颜色极好,容易有些好奇,多好啊,难道比自己还好看?
不是容易自夸,他还真没见过比自己更好看的男人。
鱼竿没有反应,钓鱼的王爷也没有反应。
容易跪乏了,干脆顺势跪坐到了地上。
这王爷好烦啊,钓鱼的技术也太烂了吧。
这都多久了啊,一条鱼都没钓到,还坐在那里。
真是,人菜瘾大。
容易坐在地上,懒洋洋地捶着自己的膝盖。
少年有点儿忍不住了。
实在不行,自己下水捞两条鱼给他挂钩子上吧。
他抬头看看太阳,心底哀嚎出声:鱼儿们,求求你们,给点儿面子吧,你们再不上钩,我都要把自己挂鱼钩上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久到容易都快坐在地上睡着了,头顶忽然响起了一个清冷平静的声音:“你倒是挺自在啊。”
“还行。”容易下意识地回答,“王爷总也不吭声,我……”
等等,王爷?
容易猛地抬头,就看原先还在钓鱼的安国王,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容易慌忙跪直身子,规规矩矩地请罪:“属下失礼,请王爷责罚。”
“责罚?”慕容清音笑了一声,不辨喜怒,“看你这副样子,恐怕心底不知怎么埋怨本王呢。本王若罚你,怕不是要被你骂死。”
“属下不敢。”容易赶紧表态。
不是,这王爷是鬼吧,怎么不声不响地就站起来了?
容易觉得自己的武功内力都不算低,可是为什么一点儿都没察觉到,这位安国王,到底多么深不可测?
“嗯,嘴上说着不敢,心底敢的很。”慕容清音仍是嘲讽了一句,淡然道,“罢了,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