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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晟十三年,太子的权势已经不可动摇。
天晟帝却因长期沉湎于美色之中,身体愈发病弱。
天晟十四年的除夕,太子容易屏退乾照宫的所有宫人,穿着一袭朱紫团纹蟒袍,头戴双龙戏珠赤金冠,进了天晟帝的寝殿。
彼时的天晟帝已经瘦弱不堪,恍然看到进来的年轻人,吓得惊呼一声。
容易勾唇冷笑:“父皇,是我。”
“是易儿啊。”容昭松了口气。
不得不说,这般打扮的容易,像极了他那已经故去四年的义弟,那帮他打了江山、除了政敌,却被他借势杀掉的蠢弟弟。
容易勾唇,笑容明媚纯净:“父皇以为,儿臣是谁?”
“没,没谁。”容昭笑笑。
容易却不肯这样放过他,愈发贴近他,手轻柔的握住容昭那因为长期卧病而纤瘦到皮包骨头的手腕,温柔的笑着:“父皇是不是以为,我是小皇叔啊?”
他贴近容昭,笑着说,手上忽然用力。
“咔嚓”一声,骨头的断折声伴着惨叫声同时响起……
“父皇没想到吧,儿臣,就是小皇叔永远不散的冤魂啊。”
……
……
容易笑着,一点点折断了容昭的四肢。
容昭蜷缩在地上,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惊慌失措地看着自己这个素来柔顺的和狗一样的儿子。
“易儿,易儿,你,你是朕一直寄予厚望的太子,你不能……”
他一面以一种极其古怪的姿势,手脚并用的往后蹭去,一面试图讨好这个自己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的儿子。
“易儿,易儿,父皇,父皇是爱你的,朕……我,我是你父亲啊。”
两行眼泪顺着容昭因为纵欲过度而死气沉沉的脸上滚下来,曾经不可一世的皇帝仿佛是一条走投无路的丧家犬。
容易的笑容艳冶而妖异,美的动人心弦,却让容昭胆战心惊。
容易在他面前蹲下,笑着看着容昭:“父亲?皇上?不可一世的父君?还不是像一条狗一样,对本宫哀哀乞怜吗?”
“容易,易儿,你……”
容昭拖着一条被折成诡异角度的腿往后缩,缩到无处可退,伏在地上不停地给容易磕头:“你放过朕,放过朕,朕愿意退位,让位给你,不然,你就是乱臣贼子,容易,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