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唤儿臣来,有何吩咐?”少年低声问。
“易儿,朕不信你猜不到朕找你来的原因。”容昭勾唇笑着,笑容阴森冷厉,带着玩味儿。
“儿臣不知。”少年依旧柔顺,不见任何尖刺。
“朕要你跟着慕容清音,朕要他的兵符。”
容昭的笑容看起来既和蔼,又慈祥。
容易抬头看了容昭一眼,复又低下了头:“父皇玩笑了,您要兵符,大可直接召小皇叔进宫。小皇叔对您素来忠诚,不会违背您的。用得着儿臣做什么。”
“忠诚?”容昭嗤笑一声,充满讥诮,“易儿,让朕告诉你,这世上唯一不会背叛你的,只有权力。”
“慕容清音,手中握着我大夏全部兵力,你怎么知道,他没有狼子野心?”
“父皇,小皇叔若是有野心,当年就会让您死在乱军之中,然后挟持我为王,岂不是更好?”容易抬头,嘴角也勾着一抹笑容,与他的父亲几乎一般无二。
“容易。”容昭的笑容敛了起来,唇角微勾,仅存的那点儿笑容说不出的讽刺,“朕才是大夏之主,是你的父亲!你对父君就是这般态度?”
容易勾着与容昭一模一样笑容:“那您杀了我啊,就像杀了我的母亲一样。”
“你以为朕不敢?”容昭的嘴角还勾着笑容,眼神冰的能渗出霜雪。
“父皇为君为父,有何不敢?”少年的表情与容昭一般无二。
“我的命是父皇给的,父皇要我死,我无话可说。”
少年笑得艳冶而又绚烂,一双漂亮的杏眸里是凛冽的嘲讽:“但是小皇叔,他没有任何对不起父皇的地方,更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让我害他,不可能。”
“怎么能是害他?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朕也是为了他的一世清誉。”容昭冷冷地笑着,“容易,你……”
容昭的话还没说完,慕容清音忽然像是被从高处推下一般,整个身子失去平衡,猛地坠下——
慕容清音倏然惊醒!
他的身边,容易也惊坐起来!
两人耳边响起梼杌和孟极惊喜的声音:“谢天谢地,爷,皇上,你们可醒了。”
“什么?”慕容清音一脸迷茫,看着一旁一脸担忧的许老院正,觉得自己的头脑一时不太清醒。
“本王……昏睡了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