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沙脚步不停,挠着脑袋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滑稽。
“刚回来那会儿踌躇满志。还盘了个店。压根不管我们怎么说风凉话。您说,就我们香洞这情况……谁会花钱找他解石?城里的人不赌石。城外的人,一年到头也来不了仨猫俩狗的。选个行当,还要崩死两头。”
昂沙晃着脑袋,脸上神情复杂,“不过人教人教不会不打紧。事教人一次就行。喝了三个月西北风之后,整个人算是醒水了。虽然还心存妄想……但是吧,比以前强多了。”
昂沙絮絮叨叨说着些没用的,
何垚不得不打断他,“你这位朋友解石的本事怎么样?”
“应该还行吧?毕竟也是在大城市待了些年头的。真不知道他最后为什么又回来了。”
一旁的阿姆笑道:“跟别人干永远都是学徒。而且大城市也不是那么好混的。一个学徒那点学徒收入,在大城市估计也就能勉强温饱。”
昂沙连忙摆手,“不可能。要是你说的这种,他哪来的钱又是盘店,又是买设备的?我们这虽然是小地方,店面租金不算太离谱,但那些设备可不少花钱!我还想打听打听,在外面大城市,帮人解石头真这么赚吗?”
这倒也是。
在这方面,何垚是有发言权的。
就算对方一切从简凑合着来,几百上千万缅币怎么也是要的吧?
虽然折合下来只有小几万国币。但在人均月收入只有几百块的缅国,不是一笔小钱。
佤城的解石师傅收入确实也还行。
毕竟守着角湾市场,客流量在那摆着。
但一个学徒能不能像阿朗那么赚,何垚也说不好。
说话间,昂沙指着前方路边的一间店面说了句,“到了。”
大力环顾了下四周,问道:“不是说赚不到钱吗?这店竟还能开下去?”
昂沙解释道:“你要说他榆木脑袋吧,他有些时候反应也是快。发现这行在香洞混不走,他就出去找了个收入挺不错的活干着。然后雇了个看门的。靠自己的收入养活这个店呢。”
说完,看众人脸上均露出调侃的笑容。
昂沙紧接着说道:“不过他收入算高的。去掉店面开支还剩不少。就是他这人好赌石。隔三岔五往矿上跑。钱没见几个,店里的石头倒是越来越多。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是个神经病。好多人喊他‘石疯子’……”
昂沙边说边摇头。
看得出来,他跟即将见到的这位的感情,倒是比刚才那男人要真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