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宁说着,面上流露出哀伤,“栀栀,从前我不知道自己是被人下了蛊毒,但是自从我知道后,我就在想很多很多的事情了。”

“有些事情,不能细想,但又不得不让我仔细去想。”

“我赌不起,我只想和自己的孩子好好过日子,我所求不多,只求自己有个健康的身体,只求我的孩子平安快乐,只求我和我的孩子,不要再被人为分离,就足够了。”

阮思宁说着,眼睛就红了,“我猜是薄倩,也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她。”

“但是栀栀,薄倩是夜寒的姑姑,夜寒爷爷的亲女儿。”

“我知道。”南栀都懂,现在基本上所有的线索指向,指向薄倩的可能性最大。

但,假若不是薄倩,那就是薄清泽和薄老爷子。

阮思宁不敢往他们两人身上去想,毕竟老爷子当初对她是真的好,薄清泽和她也是真的相爱。

越是这样,阮思宁才会越害怕,所以她才会说赌不起了。

“就等夜寒查吧!”阮思宁站起身,她微微一笑道,“如果真的是薄倩,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栀栀,我不怕自己遭受痛苦,但是我的孩子,却因此和自己的妈妈分离了那么多年,我甚至,都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我没有参与夜寒的成长经历,这是我一辈子无法原谅的痛。”

“栀栀,我爱我的孩子。”

“阮阿姨,我都知道,我都能懂你,放心吧!薄夜寒也懂你的。”

南栀眼睛也有些湿润了,阮思宁和楚雪兰,其实都是很爱孩子的人。

万幸,她和薄夜寒,其实都没有算太糟糕。

“好了,别说了,治病。”

两人聊天的时候,师父一直在配药,现在药配好了,他可就不会再给两人说话的时间了。

“好的,师父。”

“好的,谢谢师父。”

南栀拉着阮思宁坐到床前,师父配了三副药,荒山林毒南栀和薄夜寒没有找到,但是他带回来了。

加上南家送来的药,和薄夜寒在纪仁会那儿拿到的药,阮思宁体内的蛊毒没有太大问题了。

如果之前师父不回来,他教南栀的,就是直接给阮思宁泡药浴,但是那样效果慢,且不能根治。

他回来了,各方面都能确定,就用不着南栀了,他的法子,会更有效和快速。

而且,他能应对被逼出来的活蛊,但是南栀就不行。

谁叫他当初没让南栀学蛊,导致他一把年纪了,还得回来给徒儿擦屁股。

“来,先把这一包药粉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