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生!你欺人太甚!明知今日是我与兰祁的婚事,你竟还来搅局,真当我韩家会跟濮阳家一样,拿你没办法!?”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韩琮当下气不打一处来,张九生无疑是他现阶段最为敌视的人,因为张九生与濮阳兰祁之间不清不楚的,有着一丝情投意合的迹象。
试问,有哪个男子能够容忍自己的未婚妻心有所属?
更何况,这已经不是未婚妻了,而是正等着过门的妻子!
韩琮可不想张九生过来坏事,他距离得到濮阳兰祁,就差临门一脚了,只要拜了堂。
那么濮阳兰祁就是他韩琮的正妻。
“韩少,此言差矣啊。我不过是来沾沾喜气而已,何以说我是来搅局的?你可不要误会好人。”
张九生细细打量着手中的银钱,发现这些银钱虽然不是什么袁大头之类的珍贵货币,但确实是纯银所铸,也能卖不少钱。
这么多银钱加起来,少说也得有个几十万了。
没想到来一趟,不仅不亏,还血赚。
真是爱了。
“张九生,你少来!今日这是在我韩家,我还能让你肆无忌惮?”
韩琮怒目而视,旋即对周边扈从斥道,“来人!把这个不知怎么混起来的穷乞丐,给我打出去!”
这番动静闹出来,整个迎亲队伍与来宾们全都愣住了,不知韩家公子与这位中央张将军到底有什么过节。
“你们耳聋了?动手啊!”
韩琮见扈从们踌躇不决,当场更为恼火,索性就由他这位新郎官亲自动手!
“琮儿,你到底在干什么!”
韩家家主韩楷立刻走了出来,眉头紧皱,今日可是嫡长子的人生大事,可这位嫡长子居然这般毛躁,想要自毁婚事。
就这等心性与城府,未来怎么能接手韩家?
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父亲,此人与我不对付,真不知下人们是如何放他进来的。”
韩琮气不过,放浪怒意,丝毫没有身为世家嫡长子的气度。
“就算如此,你也不该这般恣意!今日这么多宾客在场,你还不收敛?”
韩楷脸色一沉,神色深凝。
“可父亲,此人就是来搅局的,他就是想要破坏我与兰祁的婚事!我怎么能容忍这件事情发生?”
“你身为韩家嫡长子怎么能如此惧怕!放眼整个徽京市,能有多少年轻人能与你相提并论?你要拥有尽在掌握的傲然心态才行,至于那些宵小,你只需淡淡开口即可,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告诉父亲,你口中的敌人是谁?”
“张九生!一个有些道行实力的奇人!”
韩琮立刻伸手指向了张九生,“父亲,就是他!就是他!”
韩楷失望地看了自家嫡长子一眼,知晓他目前还欠缺磨练,看来以后不能再给他过多的自由了,得让他慢慢试着去学习做事,试着去接手整个韩家。
而眼下,还是得先维护好现场的婚礼秩序,否则此事传出去后有损韩家的名声。
无论如何,韩琮都是他韩家的嫡长子,未来的家主,绝不能被他人光明正大的欺负。
顺着儿子的手指看去。
韩楷很快就麻了!
因为韩琮指的不是别人。
正是中央将军,张九生!
“父亲!就是他!就是他!他叫张九生,一个不知死活的穷乞丐,仗着兰祁对他有些好感,便恬不知耻地过来搅局,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己身到底是什么货色!就他也配摘取高岭之花?野花都与他不相配!”
仗着有父亲撑腰,韩琮别提有多么傲然了,完全可称,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日月!
“嘶——!”
韩琮当场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自己这个混账儿子是怎么惹上瘟神的。
这特么不是坑爹吗?
惹谁不好,偏偏惹刚完成战事大捷的中央将军???
也难怪人家会找上门来,并送一根鹅毛来找事。
原来是早有过节!
韩琮本来还以为张九生是什么爱凑热闹、爱占小便宜的人,蓦然回首后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妈的,这下难办了。
现在的韩家可不能跟一位中央将军撕破脸。
除非八大世家联合起来......
“父亲,您怎么还愣着?还不赶紧让下人把他打出去?”
“闭嘴吧!少说点这些不知好歹的话!张将军可是我韩家的贵客,岂能容你羞辱?今日是你的人生大事,为父不跟你计较,你等婚后的,你看为父如何教育你!”
“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