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稚嫩的童声突然传入耳中,清脆叮铃好听的跟风吹风铃似的。
曹鹤语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就见不远处的栏杆处一对母女正在凭栏观海。
年轻的母亲文雅清秀,一脸温柔的看着可爱的女儿郎朗背诵诗歌。
小女孩四五岁的年纪,穿着粉白色的纱纱裙,头上扎着圆嘟嘟的两个丸子发髻,发髻上绕着缀了亮闪闪晶片的头花,整个人圆润软糯特别可爱。
这样粉嘟嘟的小娃娃让人一见就心生喜爱,曹鹤语笑眯眯地看着她。
感受了来自不远处的目光注视,女孩的妈妈扭头看过来,见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一脸喜爱的神色望着她的女儿,她戒备心放松了不少。
曹鹤语对着年轻的妈妈微笑颔首,赞美道:“你的女儿吗?好可爱!”
女孩妈妈很开心,女儿人见人爱,妈妈很有成就感,“谢谢!丫丫,谢谢姐姐,姐姐夸你可爱呢!”
小女孩一脸认真,奶声奶气地对着曹鹤语道谢:“谢谢姐姐,姐姐很好看,也可爱!”
曹鹤语心都要化了,双手捧住了脸颊,禁不住踏起了小碎步,“啊啊啊,好软萌甜糯!”
或许是她那种不加掩饰的喜爱拉近了和女孩妈妈的距离,两个人不一会儿就聊熟了。
通过聊天曹鹤语知道,女孩妈妈叫钟柏兰,要带着孩子去国外找做实验的丈夫宁勋团聚,做陪读太太。
“我先生研究生物的,国内治学环境不是很好,实验室很多设备都跟不上,他前几个月好不容易争取到了国外实验室的使用机会,不过还要给人家实验室打工做助手。
因为经费紧张,我和女儿本来是没法跟着去的。
但是不久前他发来电报,说刚做成的实验成果被一家公司买去了专利,他作为重要的实验成员也被分到了一些钱,可以支付我们娘俩在国外的开支,就着急让我们过去。
他很喜欢女儿,一点都不想和女儿分开,不过不好意思承认,借口说女儿在国外环境容易学外文。”
钟柏兰说着挽了挽耳边的头发,眼神中充满柔光和满足。
“真是难得,能有这么开明爱女儿的父亲。”曹鹤语赞叹道。
钟柏兰含笑点头。
两个年轻的女子很能聊得来,熟悉后得知曹鹤语是离婚后出国读书的,曹鹤语不会隐瞒自己的经历。
反正甘晟昭是委托在国外的熟人帮忙照顾曹鹤语的,她的过往根本瞒不住。
与其说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掩饰,还不如一开始就坦诚相告。
她自己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至于其他人说她是弃妇什么的,她也不在乎。
哼,唐代、宋代那些嫁过人生过孩子的女人都能做皇后,她离个婚怎么了?
再说离婚又不是因为她犯错,而是男方见异思迁闹着离婚的。
也不知道历史到底怎么发展的,古代根本就不歧视离婚女人呀,越往后还越瞧不起离异女人了。
怪!
曹鹤语是想要多交朋友的,她觉得朋友要以诚相待,所以她不会粉饰自己,坦言相告,对方如果愿意继续和她交往,她欢迎,如果对方嫌弃她,她就摆摆手说再见呗。
钟柏兰听完曹鹤语的经历,她并没有露出什么嫌弃的神情,反而表现出了极大的同情和愤慨。
“狗东西!和那种男人分开了好,一对不顾廉耻的男女!我一个远房表姐也跟你有同样的遭遇,她娘家资助男人,男人出息了在外头勾搭了年轻女人,回来就要和她闹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