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这样,也不必大惊小怪,让他继续做工吧。”
忠澜赶忙回转身,双膝一弯,隔着窗在苏汐月跟前跪下。
“娘娘明鉴。”
“奴才谢娘娘饶恕。”
说罢,他赶忙淘了那水盆里的抹布,跪在地上,认真的擦起地板来。
安瑞祥一脸质疑的眯着忠澜忙碌的背影。
“娘娘,他方才不会……”
苏汐月蹙眉思忖一阵,这才淡淡道。
“这日你派个人盯着他便是。”
“本宫记得他是同锦书一起来的惜芳阁,他向来都是中规中矩的,应该不是那种背主求荣的主。”
安瑞祥这才迟疑着点点头。
“事关重大,娘娘还是莫要大意的好。”
说罢,他瞥一眼端着水盆缓缓离开的忠澜。
这后宫之中,遇到一个像安瑞祥这样忠实的奴才真真是不容易。
苏汐月也觉得忠澜但凡有点可疑,就不能掉以轻心。
只是眼下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她已顾不上太多。
“那催产之药,你可给本宫备好了?”
听她问及催产药,安瑞祥显然有些忐忑。
“娘娘可知,若真的用了那药,您和您腹中的孩子都会很危险。”
“您真的想好了要这样做吗?”
苏汐月毫不犹豫的点头。
“本宫恨不得现在便生下这孩子,好带着阿弟远走高飞。”
安瑞祥无奈的叹气。
“既然娘娘态度如此坚决,奴才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那药奴才这两日便会备好,奴才会尽全力保全您和您腹中的孩儿的。”
苏汐月应声。
“你去吧,顺便去知会一声乔一,让他在老地方等本宫。”
“本宫还有些事要叮嘱他。”
正午时分,城郊寺院最宽敞的那间禅房前,一抹黑影匆匆闪入。
萧霓仙玉手抚着隆起的小腹斜倚在软榻上,看到祁远竹,她的笑容如花一般灿烂。
“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