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程程这次幸亏是没死,若是死了,如何同单子寅交代,如何同单家军交代,如何同迎春笑交代,如何同天下百姓交代?
彭庆一路还骂骂咧咧,张嘴便是自己在大战蒲甘军中如何英勇如何威猛,济宁压根都要咬碎:“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济宁押着彭庆赴京,九王爷仍旧率兵赶回了边境。
蒲甘军虽也无力再战,却始终对云南虎视眈眈,大军若前脚离开云南地界,他们后脚就能打过来烧伤抢掠。
“若不能一次将他们打服,往后便后患无穷。”
单子寅将他这几日写写画画之物呈给九王爷看:“九王爷请过目。”
九王爷不太习惯他如此正经礼貌的态度,还有些警惕地后退一步:“本王方才可有说错?”
蒲甘军本就是这样不将他们一次性打到服,就永远蠢蠢欲动,永远摩拳擦掌,对大楚而言永远如鲠在喉,不能安稳。
单子寅摇头道:“九王爷所言甚是。”
他再次把手中捧着的东西往前送了送:“因此更要请您过目。”
九王爷满脸怀疑地接过来,却只看了一眼便精神一震:“以贸易止兵戈?”
“蒲甘小国,无地耕种,地势较之我大楚,更适合捕鱼,然则只有江鱼毕竟不够,因此才只想进犯我大楚从而掠夺物资,”单子寅道,“然而云南物产丰富,被抢不可,若是能加以贸易,岂不两全其美?”
更重要的是,大楚疆土广阔,各地都能因地制宜,依山吃山,傍水吃水,还懂养蚕制丝,织布制衣,若能扫清云南与他省交界之地流寇,则能打通贸易之路。
“但与蒲甘贸易,谈何容易?”迎程程仍旧觉得不可思议,“大楚是想着贸易,蒲甘军可只想着掠夺。”
“因此便要九王爷率兵开刀,先将蒲甘与我大楚交界处的小镇占领,然后大开贸易之门,待一切成熟之后,再往蒲甘境界抵近……”
九王爷点头道:“只是大楚如今国库空虚,经不起长期战火,待贸易稳定后,立即派兵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