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外尸体太多,枢密使为了严守秘密,将尸体胡乱堆在乱葬岗埋了。
乱葬岗上,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坟头,也不知谁是谁的。
二狗想要掘墓找出他娘,被那些士卒拦住,一个身穿官服模样的人,给了他 10 两银子,顺便把他打发他走。
二狗掷下银子就要和那些官差拼命,却被人当作疯子赶了出去。二狗此时已知事情无可挽回,他虽然是愤怒,然而也无济于事。
楚云生后来扶二狗回到医馆,熬好些镇定的药,二狗喝罢,心神稍安,不一会便睡着了。
楚云生做的事,京都医馆里的大夫都看在眼里,人人皆钦佩他的为人,而楚云生对这些夸赞却毫不在意。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他整了整衣服,擦去满脸的汗水,关上房门就朝南走去。不一会来到一个南郊一所民居,推门而入,但见里面空荡荡的。
他走到墙角,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扭动了一下,屋子中间竟然缓缓露出一个地道,点燃一根火折走了进去。这地道又长又深,走到尽头,地面突然宽阔了起来,里面竟是一个宽敞的石室。
楚云生背着药箱进去,两边跪了一群身穿白衣的戴着青色兽形面具的人。在正前面的石阶上,坐着一人,正是那日被星彩打伤的常禄。
常禄看到楚云生,直勾勾地看着他。
楚云生见到常禄,忙单膝跪在地上,“属下楚云生,参见常禄大人。”
常禄坐在石阶上的楠木交椅上一动不动,默默看着楚云生,下巴滴下汗水。两人对视很久,一言不发。
常禄满脸紧张,汗水不断滴落。
楚云生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常禄也跟着大笑起来。
楚云生站起身来,走到那常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别这么紧张嘛,累了就歇歇,没什么大不了的。瞧瞧你吓得,我还能吃了你么。”
常禄咽了口唾沫,“属下一时疲惫就坐了一会,并没有不敬之意,还望宗主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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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生笑道:“无妨,只是你以后要记住,该是你坐的位置一定不能让人染指。”